小丫鬟闭着眼睛吞了药丸，入口的甜腻又让她睁开了眼睛，她没想过毒药也可以是甜的。

“好吃不，桃子味儿的。”周予安一脸期待地看着小丫鬟：“还是那种熟透了的桃子。”

小丫鬟点头，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小姐让我做什么？”

“知己知彼，说说你的事情吧？”周予安拍拍旁边的凳子，示意小丫鬟落座。小丫鬟刚想动，听到院墙外的打斗声，不安道：“是夫人的人。”

“不碍事儿，听声音是抱琴。”周予安指指凳子：“就那几个小喽啰闹不出什么大动静来。江映月与江映雪一定会听着秦夫人的话，乖乖地待在院子里。兄长和嫂嫂房里被你放了香，不到天亮是醒不了的，眼下就我们两个清闲。”

“我无意伤害大公子和少夫人。”小丫鬟赶紧道：“他们对我很好，我是不会害他们的。”

“看出来了。”周予安倒茶，将其中一杯给了小丫鬟：“喜欢春桃这个名字吗？喜欢的话，我就叫你春桃了。”

“喜欢，好歹是个正儿八经的名字。”小丫鬟捧着水杯：“奴婢就是春桃。”

春桃不太记得五岁之前的事情，只记得她在桥上站着，四周人来人往的。透过人缝，可以看到桥两侧的花灯。她在桥上站了很久，一个面容慈祥的老妇人蹲在了她的面前。她给她擦眼泪，还从篮子里拿出了个糖人儿给她，她就那么跟着她走了。

直到被关进那个密不透风的院子里，她才知道老妇人是坏人。

接下来是日复一日的训练，她天资一般，不够聪明，但她足够听话。因为听话，她活下来成了杀手。

“执行了几次任务？”

“一次！”春桃不好意思道：“就一次，失败了。”

见周予安不信，春桃急得站了起来：“真的，就一次。”

“谁呀，那么难杀？”周予安抿了口茶：“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