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块儿!”江凛道:“柔儿跟我在一起,说来怕你们笑话,我被那女子刺伤了,柔儿在照顾我。”
江凛不知道小商贩的事儿,他以为那女子是自愿嫁给他的,洞房之夜,欢欢喜喜,冷不丁被人刺了个正着。幸亏那女子不是习武的,又是第一次杀人,刀口偏了半寸。
他是个征战沙场的侯爷,被自个儿新纳的小妾刺伤了,这事儿咋说咋丢人,干脆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
怕人多眼杂,除了秦柔外,所有的丫鬟,奴仆,小厮全被撵到院外,桂嬷嬷去了哪儿,干了什么他们并不知情,亦不知道桂嬷嬷是何时,何日死在何处,又是怎么被埋到院子里的。
江凛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清风苑里发现尸体也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因涉及侯府,这事儿被沈崇明交给了刑部。
刑部侍郎是沈崇明的人,二话没说就把这案子给领了。
江凛睡不着了。
虽说死的是个奴才,但这案子怎么审,能审出些什么全看主审官。
“兴许这事情没有老爷你想得那么糟呢。”秦柔递上一杯茶:“这长宁王不是走了吗?清风苑着火的事情也不查了,要是没这具突然出现的尸体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好?长宁王对那个江清蓠的态度你也看见了,真要追查下去,比查这具尸体还麻烦。”
“是不是你?”江凛掐住秦柔的脖子:“清风苑这火是不是你放的?”
“老爷认为是我?”秦柔委屈地闭上眼睛,一副任由江凛宰割的样子。
“不会是你,你没有那么蠢,你我都清楚,这个江清蓠不一定是真的,你没必要针对她。”江凛松手:“是月儿,总不会是雪儿吧?不管是不是她们,这事儿都不能牵扯到他们身上。”
“不会是月儿,她一向乖巧听话,雪儿也没那么大的胆子,兴许是个意外。”秦柔惴惴不安:“这火是来的蹊跷了些,还有清梧,他一向反感这些冒认他妹妹的人,怎么对这个江清蓠格外袒护。老爷,您要不要问问清梧,我总觉得这里头还有什么事儿是咱们不清楚的。”
“我也觉得奇怪,算了,先缓缓再说吧,这府里的事情够多了。”江凛扶着额:“管好你那两个女儿,千万别在这节骨眼儿上再生事端。忍一忍,忍到她出阁就好了。”
“真让她在咱们府里出阁?那岂不是默认了她就是江清蓠。”秦柔小声道:“老爷您想好了吗?这事儿可不能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