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王大壮,三十五岁,做马匹生意,同时贩卖牛、养、驴,偶尔还帮着卖卖猪。生意杂,人脉多,人缘好,是遂州城里出了名的王善人。
案发当天,王大壮与两个朋友在城南酒肆喝酒,喝了两壶桃花酿。戌时,在其中一个朋友的搀扶下坐上驴车回到家中。
王家那院子与别家不太一样,进门是个特别大的院子,用来停放车辆马匹,人住在后面,分东西两房。西边是王大壮的儿子住的,东边是王大壮夫妇跟他的母亲住的。据王大壮的妻子和儿子所说,他们听见了开门声,驴子的叫声以及驴车的车轮声。
期间,王大壮的妻子还往窗户外头瞅了一眼。
窗户是关着的,院子没灯,模模糊糊没看清楚。
等了许久不见丈夫进屋,王大壮的妻子放下手里的针线去院子里查看,发现驴车停在院子里,拉车的那头驴不见了,王大壮也不见了。院门开车,地上有多条车轴痕迹。
王大壮是个买卖人,妻子以为他有急事出去了,关上门回到屋里,这一等就等到了子时。眼见着丈夫还不回来,王大壮的妻子跟孩子出门寻找,在距离酒肆不远的一条阴沟里发现了王大壮的尸体。
王大壮是被活活冻死的,身上的财物都没了,包括他戴在手上的一枚玉戒指。
王大壮的妻子怀疑,王大壮是被他的那两个朋友谋财害命了。
“证据呢?”沈崇明凝着眉问:“就这案子,如何让予安去验?冻死的,有什么好验的。”
“有证据,就是这证据不大好认定。”执剑将状纸平铺到沈崇明跟前:“死者衣服凌乱,身上有伤,且还沾上了胭脂水粉。王大壮的妻子从不用这些东西,尤其是香粉,但王大壮朋友的妻子用,且那种味道的香粉,遂州城里用的人不多。”
执剑抬了抬眼:“还有,王大壮身上的借据不见了。王大壮之所以去见他的那两个朋友,就是因为他们要还钱给王大壮。借据没了,钱也没了,不是谋财害命又是什么?这案子,非得周姑娘出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