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一只虫子。”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周予安忙得抬头,红着脸道:“我没想占你便宜,我发誓!”
“把我的衣服穿好!”沈崇明咬着牙:“算了,我自己穿,把我的穴道解开。”
“你中招了,大概率是碰了墓道里的壁画,我得把那东西找出来。”周予安抿了抿唇:“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只在师傅给我的画册上见过它,叫念虫,大小就跟米虫似的,有翅膀,会飞。念,是欲念的念,执念的念,念想的念,据说这种虫子能将人的欲求放大数倍,就好比你原本只是喜欢我,现在爱我爱的要死,恨不得将我揉碎。”
“闭嘴!”
“我说得都是真的,你想想看,在进入墓道之前,你对我的喜欢是不是适可而止的?进入墓道之后,你开始——总之,我得把那个虫子找出来。”
“要命吗?”
“你问念虫吗?”周予安眨巴着眼睛:“念虫本身不会致命,它只会将人的欲念放大,例如让贪财的人更贪财,最终人为财死,让追逐权利的人越发盯着权利不放,直到成为权利的努力,最终死在权利之下。师傅说,这种虫,比人世间的任何一种毒药都要可怕。”
“我没有被念虫所扰。”沈崇明无奈道:“在富阳县时,我便说过我要娶你。”
“要娶和非你不娶是两个意思。”将手摁在他的脐上三指处,周予安道:“起码那个时候你不会非礼我。”
“情之所至罢了,与那念虫无关。
“情之所至,在这种随时都能见到鬼的地方?”周予安摇头,摁住那个想要逃走的小东西:“有些疼,你忍一忍。”
薄刃挑过,小虫随着血液而出,薄刃随即扎穿它的身体。
“好了。”从沈崇明身上摸出止血的药粉后,周予安戳了戳他:“上药的事情你自己来吧,省的冤枉我,说我对你上下其手。”
“冤枉你?方才不是你对我上下其手吗?”沈崇明抓住她的手,撒上药粉后,将它按到自己的伤口上:“抹仔细点儿,莫要留疤,这可是你的。”
“什么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