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粟怀恩够过分的!”周予安忍不住为粟夫人鸣不平:“你不喜欢可以不娶,娶了就该好好对人家。一边冷落着人家,一边把自个儿在外面生的孩子带回家,让人家以嫡母的身份去养。我要是粟夫人,我准将这孩子毒死。”
“知粟夫人者予安也!”
“粟夫人真给那孩子下毒了?”
“传言是这样的。”沈崇明用力推了下机关,老翁移动,刻着药方的石璧随即移开。
石璧后是一间牢房,牢房里堆着许多死人,从尸体的形态来看,他们是被炼制失败的傀儡。与在山洞前遇到的那些傀儡不同,他们之中多半是妇人和孩子。
“真是丧心病狂!”周予安不忍细看,将石璧合上:“村长与我讲过一个奇闻,在距离此处不远的地方有个叫坟庄的村子。村民自山外迁徙而来,有种田的,做工的,打猎的,各司其职,不喜与外人来往。四年前,坟庄的村民于一夜之间凭空消失。”
“凭空消失?”
“桌子上摆放着未曾吃完的食物,溪水边放着木盆,木盆里堆着已经浆洗过或者打算浆洗的衣裳。牛羊在山坡上,鸡鸭在笼子里,除了村民外,所有的东西都好好的。”
“他们是被人掳到了山洞里。”
“现在看来是的,可当时的人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儿,把这当成一桩怪谈,说什么的都有。”周予安掐指:“倘若墓主人是当年的弘瞻太子,村民便是当年为弘瞻太子修筑陵墓的工匠、送灵以及守灵人的后代。”
眼珠一转,周予安问沈崇明:“你方才说得粟夫人给孩子下毒是怎么回事儿?你是如何知道这老翁便是当年的那个孩子?”
年近四十的粟怀恩抱了个孩子给自己的夫人养,且让这个孩子继承将军府,身为原配,粟夫人怎能咽下这口气。
她给粟公子喂食了一种慢性毒药,将他变得男不男,女不女。粟怀恩不问后宅之事,粟夫人又有意瞒着,直到粟公子过了十二这件事才被人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