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今儿来,就是给儿子报仇的!”
“大家不要怕,她一个女人,再能打,原来也是跟一个两个人打,她敢惹我们这么多人,咱一起上,我就不信她今儿还能逃了去。”
“上啊!我们好好年轻力壮的儿子,就被她这么废了,以后还怎么干活,怎么传宗接代!”
“呜呜……”有人哭了起来,“天杀的!我儿还没成亲,你就这样害了他,既然你接不上,治不了,那我今儿就得为我儿讨个公道!我打死你!”
很多种声音,同时响起,乱糟糟的,几乎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同样悬于空中隐起身的孩子,坐在佑生旁边,紧紧盯着她们的阿娘,脸都白了,不住地吞口水,看看佑生,又不敢说话。
佑生终是不忍心,开口劝道,“莫怕。”
两个字,已经是她的极限。
“我们担心阿娘受伤,他们人太多了。”细弱蚊鸣的声音,呐呐响起。
被底下叫嚷的声音,完全盖住了。
不过,佑生耳力好,她听见了。
最终,还是盯着她们的眼睛,一字一句安慰,“莫怕。”
孩子们哪里知道,佑生和扶春对上这群人,就好像一只蚂蚁,对上西天如来。
要不是扶春想授人以渔,哪有听这些话的机会。
孩子们眼中的担忧,并没因这安慰而减少,反而更多了。
佑生也没再说话,和孩子一起看着下面的动静。
就在他们的棍棒铁锹马上挨到疯婆娘身上时,他们却都惊奇地发现,无论使多大的劲,都不能碰上疯婆娘的身。
气疯了的人,是没有理智的。
一群气疯了的人凑在一起,更是如同杀红了眼的恶鬼,怎么也叫不醒。
可疯婆娘学着扶春的话,才说了一句,那群疯子,就顿住了。
冲向前的脚步,顿住。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皆是惊疑不定。
刚才那个哭着说儿子还没成亲的人,见大家都停下来,又是一嗓子,“不要听她的鬼话,她哪里会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