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良忙说:“前辈儿能光临寒舍,是晚辈儿之幸,又怎会不欢迎呢?”
“粟前辈儿、粟兄,快快请进。”萧良刻意大声说,忙屈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请俩人进来。
粟安国父子进了萧家的院儿,随行的家丁,将一米高的庆礼,直接放了吕成材写礼的桌上。
高老板在正厅中,看到走入院儿的粟安国父子,就忙站在起,冲绣娘亲说:“绣娘亲咱今天走运了,粟太傅来了。”
要知道好些显贵想见这粟太傅一面都难,他们今天居然在这萧家给遇见了。这萧家当真是脸大,来了二少不说,还来了个粟太傅。
“当真?”绣娘亲跟杭青云都站在起。
“阿富叔?”段冲之看向了段富,这粟太傅怎会来此?难不成,他已然知道菀姨她们的身份了?
段富轻轻皱眉,看着被萧良迎进院儿的太傅粟安国,冲段冲之说:“稍安勿燥。”
事儿没有搞清楚前,还是先瞧瞧再说。
端着热茶从灶房出来的程氏,突然看见出现在院中的粟安国,惊地将手里的茶壶摔在了地面上。
“啪……”听到声音,院中的大家都看去,自然也包括粟安国。
一看见程氏讶异的脸,粟安国就轻轻蹙眉。
“娘亲……”萧良忙叫了声。
“噢……”程氏回过神来,忙蹲在地面上拣着茶壶的碎片儿,说:“手、手滑了。”
粟太傅看见了她,他会不会已是认出了她来?他会怎样做?告诉衙门么?程氏心中没有底。
“娘亲你起来,别拿手拣了,当心伤了手。”听到响声的百合拿着扫将从灶房内走出。
程氏扔下手里的碎片儿,低着头站在起说:“百合你扫下,我去后边换身衣服。”
讲完,程氏就心如鼓擂的低着头去了中院儿。
从正厅中走出来的段冲之见此,就知,这粟太傅此前并不知菀姨她们的真实身份,不然菀姨也不会避着他。
“前辈儿请……”萧良吞了吞口水,请粟安国进正厅。他刚才那样大声的叫粟前辈儿,就是叫给他娘亲听的。他以为他娘亲听见之后会避一避,哪知道他娘亲去灶房加茶了,根本便没有听见。他娘亲说过,再他没能见到圣上,替父申冤前,不可以叫外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的。
“你长大了。”粟安国没有头没有尾地说了句,就背着手上台阶进正厅。
萧良心中瞬时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悬着心进正厅。跟13年前相比,他可不便是长大了么?
百合扫了地面上的茶壶碎片就进了灶房,而,杭青云等人则纷纷跟粟安国问好。
里长吕军,也带着孙儿给粟安国问了好,还叫吕小山给他行了大礼。都说这状元是文曲星,那这太傅,自然比文曲星还厉害。他叫孙儿给这太傅大人行礼大,就是想叫孙儿沾沾这太傅身上的灵气,以后能好好念书考功名光宗耀祖。
程氏去了中院儿换了衣服后也没有敢出来,后来还是萧良去叫她,她才中院儿出来,继续招呼客人。既然都认出,她躲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