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老举人看着徐兆刚摇了下头,也随韩县官一起离开了。
“这……”徐兆刚越发的不明白了,他舅父刚才还夸他呢!怎样这样快就变了脸。他瞧了瞧那些对着他发笑的人,心里想难不成是跟萧良那媳妇说地对联有关?
待韩县官等人坐着轿子离开,他就伸手,指这一个在县学院儿念书的儒生说:“你给我过来。”
被他指着那儒生,收起了笑,虽说他不乐意过去,可是又怕开罪了徐兆刚,只的不情不愿地走去。
“你们在笑啥?”徐兆刚口吻不善地看着那儒生问。
那儒生摸了下鼻子,轻声说:“没有、没有笑啥呀!”
徐兆刚自然不相信,睁着眼要挟说:“休要骗我,你如果不说实话,大伯我今天就帮你松松筋骨。”
他话一落,跟着他随身侍候的俩家丁,便朝那儒生接近。
那儒生向后退了几步,说:“我、我说,刚才萧良那娘子给你说的那是对联的上联,一二三四五六七,对应是孝悌忠信礼义廉,这上联少八,下联少耻,就是在借对联骂你王八不要脸。”
那儒生讲完,怕徐兆刚听了这话锤他,就又向后退好几步。
那些不懂的围观者,听了这儒生的解释,才明白是怎会事!那萧大秀才的娘子骂人的水平真是高呀!这的了冠军的徐少爷,居然还说那不是对联,怪不得县太爷走时脸不好看了,他这冠军想必是掺了假的。
徐兆刚气的脸上的肥膘都在抖动,他终究明白舅父为什么会生气了,舅父是在怀疑他的才学呢!那该死的贱货,居然敢借对联暗骂他?他定是不会放过她的。
“该死的贱货!”徐兆刚咬牙切齿的骂道,狠瞪了围观的人眼,带着俩家丁离开了。
他一走,围观的人又是一阵大笑,随即使都散了。
百合赶着驴车往出城的方向走,突然她听见有人在叫她,因此她就停下了驴车向后看去,只见一辆松木舆车正冲她接近。
“怎么了?”在舆车中跟章俊宝说着话的萧良见车停,便出声寻问。
百合说:“后边那辆舆车上的人在叫我。”
“噢?”萧良有些好奇,从车厢中伸出半个身体,转头向后看了看。
此时,舆车的帘子被掀开,俩人看见了坐车厢中的粟逊父子。
萧良忙从车厢中走出,站在了车辕上。
待舆车接近停下来时,他就拱手非常恭敬的冲坐车厢中的粟逊屈身说:“小子见过粟前辈。”讲完,他又直起了腰,冲粟明远拱了下手,唤了声:“粟兄。”
“粟老爷子好,”百合也朝去寻问了好。
章俊宝听到他们两个一个叫粟前辈,一个叫粟老爷,便也从车中走出,因为在这定海姓粟的可没有几个。
“恩……”粟逊应声冲俩人点了下头。
章俊宝出了车厢,看到对面舆车中的老人,就大约猜到了他的身份,忙整理了下衣裳,拱手冲车中的粟逊行了个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