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百合叹气,抬头凉凉地看着浣青说:“浣青小娘子,你再这样诬蔑我,我可要生气了。你听别人所说,就认定是我使了那下作的阴暗招数,叫我夫君再我父兄的强逼下必须娶我。我夫君萧良也是有功名在身的人,我父兄无非是无权无势的普通猎人罢了。如果他当真被我父兄强逼,又为什么不去告官?”
浣青有一些激动地说:“那因为你设计叫萧大秀才看了你的身体,说萧大秀才毁了你的清白,你父兄要他负责,即使他告官也无用。”
“我傻么?用自个儿的清白去设计旁人?再者,如果我夫君当真是被我设计?自然是会对我厌憎,我为什么要费尽心机嫁给一个对我厌憎的人?”她不傻,傻的是原来的韩百合。
大家一听,觉的百合说的非常有道理。女孩家的清白何其重要,要是被毁,除了嫁给毁她清白的人,就没人会娶。并且她看着也不笨,着实犯不着赔上清白,嫁给一个厌憎自个儿的人。
浣青被问傻,本能的直接脱口而出:“我怎知道。”
“是了,因为这理说不通,因此你也不知道。我不傻,我相公萧良能的县太爷欣赏自然也是不傻的。如果我真的做了那样子的事,他大可在成婚之后找理由休掉我。可我们成婚已然半年多了,我依然是萧良之妻。这世间以讹传讹的流言太多了,因此小娘子切莫因为偏见,轻信了那一些不实的流言。”讲完这一些话,百合都开始钦佩自己了。
她并不想撒谎,可是也不想叫自己难堪。
听百合这样说,韩素言都险些开始怀疑,浣青打听来的消息是假的了。到底,萧良成婚后,她也只是在他摆摊儿时,在大街上见过他几回。因为是众目昭彰下,她们也没过多的接触。为不被旁人看出端倪,她也只是在挑水墨画时,偶尔冲着他露出伤情的目光罢了。
而他,也只是无奈摇头,欲言又止,不曾跟她提过他忽然娶妻的原因。并且正如这粗鄙妇女所说,萧良要是厌憎她不爱她,为什么还不休掉她?韩素言开始怀疑萧良对她的感情了。
“我……”浣青还想说些啥。
韩素言沉着脸冷声斥说:“还不住口,你这丫头当真是越发的没有规矩了,这里也是你可以讲那一些市井流言的地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