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次差点摔倒，夜羽用剑扶住了她。

说实话，许清婉有点后悔了，她来之前还以为无非就是诊个脉，配个药，但现在看来似乎不太妙。

事实上，这里的情况的确比众人想象的糟。

卢员外心善，搭了两间棚户给生病的村民，一间住的是男人，一间住的是女人和小孩。

顾承沐他们先去了女人和小孩那间，疫病的症状是呕吐、腹泻，并且伴随着发烧。

所以，空气中的味道并不好闻，令人作呕的腐臭与药味，混合着汗液和排泄物的气息，让人几欲窒息。

破旧的草席随意铺在地上，成了病人的“床铺”，年幼的孩童蜷缩在母亲怀里，小声抽泣着。

年老的嬷嬷眼神空洞盯着棚顶，干裂的嘴唇微微颤动，喃喃祈求着什么。

此情此景，说是人间地狱也不夸张。

若是说许清婉刚刚只是有点后悔了，现在则是真的后悔了，她没想到疫病这么可怕。

还有就是，她原本为自己和表哥准备了面巾子，但是就因为楚云汐那句，担心村民惶恐的话，现在却不能戴了。

她很想用手帕扇风，驱散这股刺鼻的怪味，但是又顾忌着自己在表哥眼中的善良形象。

楚云汐则没想这么多，她看见村民痛苦的样子，心中万分焦急。

她抓起离她最近一名小女孩的手，帮她诊脉，且细细询问症状，查看舌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