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纤瘦的影子被拉长。
“你跑这里做什么,兰瑟和我说了,你赢了。”
阿瑟兰咳嗽一声,把手里的花递出去:“愣着干嘛,拿着啊。”
埃文摇摇头。
阿瑟兰绷不住严肃脸,又没有人,他解释:“生气?我刚才有任务。”
埃文垂眸,睫毛在眼下留下淡淡的阴影:“不是,并没有关系。”
阿瑟兰觉得埃文很奇怪,也可能是不喜欢花?
也对,早就说了,花卉根本就是萨尔的愚蠢品味。
埃文的目光轻轻扫过雌虫银灰的短发,落到他的脸颊,他发现,雌虫的睫毛是深灰色的,像黑暗中的冰或者被染黑了的雪。
这比喻不太恰当,但埃文只是想转移注意力,他编排了一些名词,然后延伸到他需要思考的地方。
灰白色,那么也像地宫墙面的颜色。
像角落的蜘蛛灰白的肚皮。
像他的床榻。
像翻开的书本。
像墙上诸多冕下照片的背景。
像孤岛上一座座的坟墓。
像那扇门背后的灰白色污染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