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端着一次性水杯出来。
“多谢。”郁寒深接过来,修养很好地道谢。
司桐实在吐不出东西了,直起身子,无力地靠在郁寒深怀里,声音清软地抱怨:“你不要晃,晃得我头好晕。”
郁寒深的手臂圈着女孩的细腰,把水杯递到她嘴边,沉声开腔:“漱口。”
估计是渴了,司桐就着他的手直接把一杯水喝完。
曲博安接过郁寒深手里的空水杯。
司桐仰头怔怔地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她脖底裹着宽大的白色围巾,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
郁寒深见她一副不认识他的懵懂眼神,深邃的眼底浮上无奈,“小小年纪,喝这么多做什么?”
司桐摇头,哪怕是醉了,也据理力争:“我没喝酒。”
“没喝酒会醉成这样?还学人打架,我要是不来,你打算怎么办?”
郁寒深身上的大衣随意地敞开,里面穿着黑色高领羊毛衫,面料挺括而有质感,更显得男人的身板笔挺又伟岸。
他的语气,像极了管教家里不听话小孩的家长。
眼前这个嫌弃他老、嫌弃他管得多的小丫头,也确实叫人头疼。
司桐朝他笑了一下,笑容不似以往矜持清冷,有些娇憨。
她笑着说:“你不来,我就在这里睡,我以前……在这里睡过好多天,好多好多天。”
顿了顿,她加了一句:“就我一个人。”
想到司桐五年前的经历,郁寒深的目光缓缓变得幽深,戴腕表的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女孩的脑袋按在心口。
沉默了几秒,他的嗓音低磁温和:“当时是不是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