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说着打趣的话，沈沐黎的表情依旧冷冰冰的。

司桐看着沈沐黎的脸，心底忽然涌出一股奇怪的感觉，说不上那是什么感觉，只觉心口堵堵的，鼻子莫名发酸。

察觉到她的注视，沈沐黎边跟郁寒深闲聊，边转眸看过来。

没了墨镜的遮挡，小姑娘的五官更加清晰，那双眼睛，干净清澈，沈沐黎目光微微一顿，不知为何，心尖的位置疼了一下。

“阿深，你这位小未婚妻，多大了？”

不等郁寒深回答，司桐先开口：“二十二。”

二十二。

沈沐黎忽然明白为什么看着她会觉得心痛。

如果女儿还活着，今年，也二十二岁了，或许也会像眼前的小姑娘一样，这么漂亮。

拍卖现场的人陆续到齐。

郁寒深敏锐地察觉到司桐的情绪不大好，抬手握住她的后脖颈，拇指安抚般地摩挲她脖侧的肌肤，“怎么了？不高兴？”

司桐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因为看了沈沐黎的脸，所以情绪不好，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像是胡诌。

沈妍夕的余光注意到郁寒深小举动，男人的大手很轻易就把女孩纤细的脖子握在手里，暧昧又亲密。

郁寒深低头不知道在跟司桐说什么，一向严肃冷淡的眉眼，此时盛满温柔和宠溺。

沈妍夕捏紧号牌。

想要跟郁寒深联姻，恐怕是没希望了。

她虽然生活在沈家，被沈家当继承人培养，但是这么多年，始终融入不到四大家族的掌权人圈子里。

不知道是因为她不是沈家亲生的，还是因为她年纪小，又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