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背后之人,当真是将人当作傻子一般耍来耍去。
顾崟玉看着顾煊夜的马车缓缓驶离视线,眼中蕴含着的浅浅轻浮沾上深意,湮没进眸底的清潭,转瞬间消失不见。那须臾的变幻却被他牢牢的隐藏在眸底,旁人看见的,不过是他唇上仍挂着的散漫笑意罢了。
···
信王府
陆鸿年瞧着顾崟玉回了府,便直接迎了上去,开门见山道:“严提督这事,也是秋叶楼那伙子人干的?”。
顾崟玉扫他一眼,“除了她,旁人谁会如此胆大包天”。
直接对皇家的兵马动了手脚,也不知是谁借了她这么大的胆子。
陆鸿年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啧啧道:“如今这严提督一回来就满城的找什么叫花子,想来也是她们的人。此次,我看他便是不想信也得信了”。
若不是他知道背后是谁在捣鬼,恐怕也要疑心是不是撞了邪。
顾崟玉微一颔首,未做应答。
陆鸿年瞧了瞧顾崟玉,有些意味深长的开口:“今日她伸伸手指就能对军马出手,明日若是一时兴起,想对主子出手,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在盛京城的势力已到了如此地步,又怎能让旁人相信她别无二心。就凭着她那捣弄蛊虫的本事,旁人也要忌惮三分。
顾崟玉似乎并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抬脚走向书房,“信弘那边查的如何了?”。
陆鸿年有些无奈的跟上,“主子觉得查的如何还重要吗?若是她有意隐瞒,信弘便是查一辈子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来”。
瞧着那萧姑娘狡诈阴险的个性,又怎可能会给出真的姓?要他说,完全是多此一举。便是查出来了又能如何,本就是两国人,难不成还指望着她能对西夏存了什么好心?
“让信弘着重去查南淮皇室”。
陆鸿年随意坐在他对面,“一早就查过了,南淮皇室中年龄相近的女子都老老实实在南淮待着呢”。
萧是南淮的皇姓,他们自是不会漏掉。查来查去,适龄的女子就那么多,压根半点线索都没有。想来是那“萧姑娘”为了掩人耳目,随便胡诌了一个南淮的大姓罢了。
顾崟玉抬头看他一眼,眸中微带了些深意,“吩咐他再去。这次,连死了的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