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秋闻言回过头去,却不料因为二人的距离过近,转头之际,顾崟玉有些微凉的嘴唇轻轻擦过她细白的耳廓,只短短的一瞬,便交错过去。感受到不寻常的触感,萧秋有些僵硬的定住头,对方亦是愣住。
满厅的嘈杂之间,二人眼神没有半点交织,空气却像是滞住一般,微小的呼吸都似乎被放大了无数倍。
明明没什么温度的接触,却不知怎的带起一片微微的灼热之感,星星点点的炽热,从耳际一直燃到脸侧,原本细白的肌肤都显出一点薄红,挂在脸颊处,分明可见。
萧秋微微回过神来,轻蹙了眉头,也未再多看一眼顾崟玉,一声不吭的直接寻了个机会从窗口轻盈的跃了出去。
顾崟玉并未跟上去,只是看着萧秋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面上没什么表情。他微微敛下眼眸,隐匿起眼底收不住的波澜。
少年斜倚在房梁上,轻轻的将脸上的面具摘下放在身旁,视线落在窗外的银杏树上出神,出尘俊逸的面庞在日光的映照下显得十分耀眼。周身仍还存了细微的桃花香气,萦萦不散。他微微抬眼,将浅暖春光收入眼底,耳根处却余了一些不易觉察的淡粉,氤氲在耳侧迟迟无法消弥。
靠的太近了些···。
···
信王府
顾崟玉刚回到王府内,便看到一堆下人抬着满满的一桶水进了陆鸿年的房间。信弘与顾思棠在院内直接支起了个茶桌观摩,一边悠哉悠哉的喝茶,一边看着下人进进出出的,瞧着面上表情都有些幸灾乐祸。
顾崟玉走上前去,倒了杯茶,随意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也在桌边坐了下来,“还在净身?”。
顾思棠手撑着脑袋点点头,眼神带着兴味看着紧闭的房门,语气不无佩服,“第七桶了,皮怕是都脱了几层了”。
方才陆鸿年一进了府,瞧着脸色和锅底一般黑,热水还烧着的时候,便跟赶着去投胎一般用凉水先把自己上上下下浇了个遍,把他们二人弄得也是云里雾里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信弘忍住笑意,看向顾崟玉,“主子怎的回来的比鸿年晚些?”。
顾崟玉喝茶的手一顿,接着随意开口:“瞧着严府的景色不错,就到处转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