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停了顿，眉目微抬，“不会只是为了试探吧？”

“少油嘴滑舌，直接说你到底有什么证据来印证这些疯狂的推测。”李思语尽量保持冷静的态度，可声音里却不自觉多了几分急促。

这种情绪显然让她自己也不安，于是一双微凉的手掌猛地握紧，指尖甚至泛白。

陈枫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停留片刻，而后唇角微微扬起：“原来你还是关心的。”

李思语语气微裂，却更多是为了掩饰：“别废话，你之前所说的那些，学院利用妖族遗骸，有一部分逻辑说得通，可这根本无法让我相信，我过来不算帮你，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在一派胡言。”

“这说明，我们的确需要让你看看点真正的证据了。”陈枫缓步靠过去，身形高大却自带某种从容疏朗的气质，让他靠近时并没有显得咄咄逼人。

“也许我该先从这两个关键线索说起。”

他停下，站定在李思语面前，语气带着点莫测的玩味：“在妖族界域，经常发生无故的人口失踪事件，小到平民孩子，大到成年战士，而我们外界呢？否则你以为妖族对外来的防御和敌意为什么越来越重，就因为我们的人不断杀进去？”

李思语低着头听，单是从表情无法分辨她的情绪流转，却在听完这句话之后，缓缓开口：“那并非没有其他解释。妖族，内斗也从未停止。”

“所以我们继续第二个线索。”陈枫掏出手机，滑开几张照片，那是从月食学院比赛现场偷拍下来的一些模糊影像。

他将手机递到李思语面前：“比赛中，有个天才学员输了比赛，但几个小时后却毫无后遗症地完成了晋级赛，根本就像是换了个人。我通过特殊数据分析比对，发现他服用了一种奇特药物，魔丸，你猜猜，这药丸里，究竟含着些什么？”

李思语眉头一皱，将视线落在陈枫的手机画面上，画面里那张风云变幻的苍白学员脸，看得她瞬间心凉半截。

又抬视线看回陈枫，凝神片刻：“你怀疑，那药丸和妖族，或者失踪人口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