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着这些，龙微月又开始替明玉山担忧起来。

龙依依：“国舅先来吧。不过我要提醒一句，九公主现在还没有发凶，理智尚在，所以国舅若好言和她说，九公主兴许还能配合你，但你可千万不要惹怒了她，否则后果自负哦。”

明玉山走到“小九公主”和她中间，再一次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小九公主”，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后，说道：“听闻九公主是久病早夭，非他人所害，那她的魂魄应当是正常进入地府轮回的，怎么听你的意思，她好像随时会发凶，据我所知，只有厉鬼才会如此！”

龙依依嗤笑一声，毫不客气道：“就说国舅大人不行吧，谁跟你说只有厉鬼才会发凶的？再说了，九公主刚才已经说了，她此番上来是得了下头应允惩治恶人的，依我所看，国舅也算得上是一个恶人。”

“伶牙俐齿，口舌之快！”明玉山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慕怀安，意有所指道：“侯府有这样的女子，早晚毁在她口舌之下。”

知道慕怀安自从中了煞毒之后，便一直处于劣势，故而对谁的明枪暗棒都保持一种近乎于逆来顺受的状态。

是以见明玉山说不过自己，反过来攻击慕怀安，龙依依正要开口反驳，却不料慕怀安一改常态，腰背挺得笔直道：“国舅大人多虑了，内子很有分寸，国舅还是专心比试吧。”

接连在两口子手下吃瘪，明玉山委实憋了一口火，他生气腾腾瞪了慕怀安一眼，转而看向“小九公主”，敛了敛心神问：“九公主可否能配合我回答几个问题？”

“小九公主”神情倨傲道：“你问吧，问的我心情好了我就配合。”

又一个气人的！

明玉山深吸口气，强忍着怒意道：“你说你是九公主，那我问你，念嫔生前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是什么？”

这问题看似简单，实则不好回答。

尤其对勾魂笔来说，它根本不知道龙依依身为九公主时候的记忆，只是偶尔听她提起过一些，关于念嫔的实在少之又少。

明玉山先抛出来这样一个问题，让人觉得、至少让皇上觉得自己还是很通情达理，并没有在刻意欺负、为难对方。

他甚至断定对方是有备而来，对于这种问题早已拿捏在手，不在话下。

实际上，勾魂笔：“龙龙，是什么啊？”

龙依依灵识回它，“我哪儿知道？她生前比我还窝囊，看她就生气，所以自懂事后，我跟她能不在一起待着就不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