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启脸皮厚，他完全诠释了什么叫厚颜无耻四个字。

脸上笑嘻嘻的，不知廉耻般的凑近慕卓雅：“雅雅，你干嘛要这么说话啊，你对我也太冷淡了吧，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闻言，慕卓雅忽然的冷笑一声，终于是肯抬头正眼看他一眼了，“我以前？你还好意思跟我说以前？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以前？”

陈启只是想要单纯的调戏一下慕卓雅的，倒是没有想到她是真的生气了，应该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好好的想要跟他说话的态度。

慕卓雅冷眼看着他，“我以为这么多年了，你会长进的，真的，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转而眼神也失望，道：“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让你变得更好，但是起码不要变的越来越差好吗？你说起来以前，我现在也想起来，以前的你也不是这样的。”

陈启跟慕卓雅嬉皮笑脸的，没有想到慕卓雅会因此而认真起来，她句句发自肺腑的话，让他有点无地自容。

大概是想不到慕卓雅会这样认真吧。

看着陈启不说话，慕卓雅忍住了自己快要掉下来的眼泪，看了看表，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她下班的时间到了。

陈启看着他的动作，自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收拾好东西的慕卓雅直接绕过了陈启，离开了，连头都没有回。

陈启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有些黯然神伤。

一时间那些嘻嘻哈哈全部都湮没了，只剩下回忆在脑海中不断地徘徊。

身后的门忽然响了一下，陆知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一手搭上他的肩膀。同样视线看向慕卓雅离开的位置，淡淡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陈启：“……”

他白了陆知枫一眼，没想到他竟然也会有如此智障的一面，无奈的叹息道：“我现在也跟你有同样的烦恼了。”

陆知枫问：“什么烦恼？我没烦恼。”

呵呵。

陈启在心中吐槽：你就装吧，有没得烦恼自己心里面不清楚吗？

然则面子上确是一副悲凉之相：“自己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追妻之路漫漫长啊。”

陆知枫靠在桌子桌子上，面朝着通透的，落地大玻璃，淡然道：“你是想要做什么？”

“什么？”陈启不太明白他此刻话中的意思。

陆知枫道：“还喜欢她？”

陈启换了一个和他一样的位置和动作，两个人并排坐着，同时看向窗外那一望无际的高楼大厦，叹道：“不然呢？你以为我这一次回国是要干什么？就单纯的跟你过来玩的？”

陆知枫抽了一根烟点上，陈启见状也连忙有样学样的，不落下一个动作，深吸一口烟，轻微的咳嗽了两声，陈启道：“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想着她，就跟你一直都在想着叶思凝是一样的，你第一次看到叶思凝的那份心情就好比我刚才看到她的心情是一样的。”

他看着陆知枫，很是深情道：“你明白吗？”

这，他又怎么可能会不明白呢，那种原以为失去，却久别重逢的心情，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