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夫人过奖,侧夫人这一席正红衣衫衬得侧夫人越发精神,看着侧夫人身体康健,本宫甚感心安。”云裳微笑着说道,神态恭谦,语气温和,可这话里却明着在提点侧夫人,身为侧室,一辈子均不应穿戴正红,除非爷爷亲自嘱咐。可是,侧夫人这般被爷爷厌弃,又如何能够开这个恩呢。既然你们均不想我好,那我又何必处处退让。
自己中毒的时候,这位侧夫人可没少送过恶心人的信来。
“奶奶,我就说了,三妹妹现在备受皇上、太后宠爱,厉害着呢。”夏雨绮撇了一眼夏云裳,献出了自己大大的白眼,挽着侧夫人的手臂,甚是不平的说道。
“二姐姐说错了。”云裳微笑着回道,轻轻的语气似不将夏雨绮的抱怨放在心上。
“说错了什么?”夏雨绮瞪着夏云裳问道。
“二姐姐猜猜看。”夏云裳故作不答,笑着说道,“这冬日天寒,便早些入苑吧,侧夫人,二姐姐请。”
“嗯”侧夫人从鼻子里勉强发出个声算是应下了。仰着头拉着夏雨绮便往苑中走去。
众人到了临风苑的正殿,只见其他已经到齐,夏邵文先行至了夏皓宇的书房,两人一同而来。虽说夏邵文与夏皓宇并无血缘,但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又颇有胸襟气度的弟弟,夏皓宇很是乐意承担起大哥的责任来。相对与侧夫人的不甘和夏雨绮的不怨,出了镇国公府,夏邵文却终于有了自己闯荡的感觉,常年的政见和才华得以舒展,几人相谈甚欢。
可当侧夫人入殿,一席正红的衣衫顿时烧痛了众人的眼睛。正殿的气氛立刻紧张了几分。而夏邵文只能暗暗叹气。侧夫人是她的母亲,纵使她有不妥的地方,自己也不便纠正,更何况,自己劝诫侧夫人也不会听进去吧。
“妾身见过老爷。”侧夫人微微福身,明明是六七十岁的人了,却依旧一脸温情脉脉,倒是看的云裳一阵皱眉。
“靳夫人应该称呼老夫国公爷。”夏老太爷横眉冷瞪,寒意四起,隐隐的杀意扑面而来,长久侵浸沙场的冷冽,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
即使知晓那杀气不是对自己而来,云裳也不觉心中一凝,被震的半晌不言。而刚刚还得意不已的侧夫人早就噤若寒蝉,半弯着腿不敢起身,身子更是不受控制的打颤。
“妾身……妾身不知老爷何处此言。”侧夫人咬牙微微颤抖的说道,双目低垂,不敢抬头对视夏老太爷那微微泛红的双目。
“靳夫人不知老夫所言?老夫只有一名正妻,早年过世。”夏老太爷语中含怒的回道。
侧夫人见夏老太爷当真动气,而夏云裳正低眉不知想些什么,而夏皓宇、夏云轩也与夏老太爷一样目光不善。至于侧夫人的儿子夏邵文,目光之中夹杂着无奈、失望和一丝心疼。可现在的情况,夏邵文不会出言相助。毕竟在夏邵文眼中自己的生生母亲做法的确有错,是对正妃的不敬。
侧夫人无法,拉了拉一边呆站着的夏雨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