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芸清与符钰两人回头对视了一眼,符钰刚要问,银子是否还要。就见楚芸清已经抬脚转身,向徐潇走了过去。
伸到怀中的手,又缓缓的缩了回来。他话虽未问出口,可楚芸清的行动已经给了他答案。
楚芸清走到徐潇面前,垂眸看了看他伸过来的木棍。
伸手将木棍从徐潇手中接了过来,楚芸清转身又从一旁的府役手中,拿过另一根被符钰用内力斩断的木棍。她走到吴仵作面前,伸手将两根木棍都递到他面前,开口试探的问道:“仵作大人,可否详细与大伙儿说说,这两根木棍此时有何不同之处,又是源何而来?”
“这两根木棍……一根为符将军以内力催动掌气化为风刃将棉布连同里面的木棍一同削断,断面甚是平滑,无其他多余留痕。”吴仵作从楚芸清手中接过两根木棍,细细观摩着。在说到另一根木棍时,他只是左右看了看,有些茫然的看着楚芸清道:“至于这根木棍,内里已经断开,外面包裹的棉布并未损伤,是以两截木棍还接连在一起。”
“吴仵作先前检查那一清道长尸体时,可有切开颈上皮肉查看?”楚芸清看着吴仵作手上拿着的木棍,负着双手抬眸问着。
吴仵作愣了一下,随而后退一步拱手认真道:“为求勘查结果为实,在下确有将那尸身解剖查验。”
“好!那你将这木棍上裹着的布料也拆开吧!看看里面的木棍,是何状态。”楚芸清点点头,示意吴仵作将裹在木棍上的棉布拆除。
吴仵作应了一声,旁边走来两个府役,一人接过他手中拿着的被符钰砍断的木棍,另一人则帮着吴仵作将砸断的木棍,解开外面裹着的棉布。
棉布刚一被拆开,被吊着的一截木棍立即掉落了下来。吴仵作弯着腰将那木棍捡了起来,随后一手拿着半截木棍,双眼紧紧盯着那断裂的地方,皱眉深思着。
楚芸清也不打扰他,让他自己想着。徐潇等人则在一旁,颇是好奇的看着,都对楚芸清这一番折腾的结果感到有些好奇。
“啊!”突地,吴仵作惊呼一声。万年冷漠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双眸亮闪闪的看着楚芸清,吴仵作突如茅塞顿开般,甚是欣喜的开口道:“楚姑娘的意思在下明了!”
“明了?明了什么啊?”一旁听着吴仵作这没头没脑的话,都不禁觉得更是好奇。
到底是什么样的发现,竟然让这平日甚少有表情的吴仵作,有了冷漠意外的神情。
徐潇心中也是好奇,可等了一阵,却并不见吴仵作亦或者是楚芸清任何一人开口解释。于是终于人不住,开口上前道:“吴仵作!你可是有什么重大发现?”
“回禀大人!”还沉浸在眼前发现的喜悦之中的吴仵作,回神行礼应道:“楚姑娘将棉布裹住木棍,此形如同人之肤骨。不同的外力碰撞,会致使不同的表现特征!同是外力所致,可若手段不一样,那么留下的痕迹亦会不同。”
“嗯?”徐潇皱眉有些疑惑的看了楚芸清一眼,抬脚踱步缓缓走到吴仵作面前。拿过两根木棍细细看了看,他又问道:“如此一来……可有推查出凶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