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楚芸清,明显要比她清醒的时候乖顺许多。她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趴在一旁,眉头微微皱着,似是有什么烦心事挂在上面。
徐潇盯着她的脸看着,发现这女人安静消停的时候,还是十分耐看的。并不会太细的柳叶眉,小巧的琼鼻下是一张粉粉嫩嫩的,却并不显单薄的唇。看上去十分的可口,就似那笼中刚出炉的糕点,还未品尝就已叫人垂涎。
“福生……”徐潇正盯着楚芸清看得出声,突然就听她呢喃着两个字。
他浑身一怔,听不真切她所说这的具体是哪两个字。可这么听着,却像是一个人的名字,而且还是个男人的。
本还有些飘忽的心神,因为这一声呢喃,而彻底陷入泥沼。徐潇沉下面色,眼神甚是复杂的看了楚芸清一眼,拿起一旁的毛笔,继续着先前未忙完的事情。
当摆在右手边的公文,一点点的挪向左边的时候,徐潇的工作也越渐尾声。好不容易看完最后一本,徐潇终于放下手中的公文与毛笔,伸手懒懒的伸了个懒腰。
侧头时,恰巧看到身边趴着,正睡得正香甜的楚芸清。
徐潇面色微微一怔,刚刚处理完公事的轻松心情,一下子又沉了下来。
他站起身,轻轻挪动着身子,向楚芸清那边挪了挪。两人之间的距离,只间隔了一个人的肩膀的距离。
他浅浅低头,伸手从楚芸清面上,隔着点点距离轻轻在她轮廓处描摹着。可他却也只是隔着些距离,没敢真的触碰。
这好似是他们两人之间,隔得最近的距离。徐潇盯着她看了许久,脑中突然就想起两人在城外破庙里初遇的场景。
那个时候他莫名其妙的,就被她给打了一顿。那时的他也不知道,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般莽撞却又满是精力的女人。
她似张扬跳脱,任性却又聪慧。时而狡黠乖张,时而又得理不饶人。在面对压迫与强权时,那不羁不曲的眼神,即使是现在,他看着也不禁为此感到心惊与震撼。
那日在徐府,他很震惊楚芸清竟然会动手打他母亲,当时他亦狠狠的上前打了她。看着她那白嫩的脸颊,徐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当时打在她脸上的印记,他现在都记得。可她那愤怒与不甘的神情,却叫他更是难以忘记。
随后她紧接着失踪了,又意外得知她死了的消息。当时他真的是有些懊悔的,懊悔自己为什么会让她走到这一步。懊悔当初,为什么手底下的人,没能好好的看住她,让有心人居然有机可乘。
所以即使在令狐归力证,他亲眼看到了楚芸清的尸首,那的确是她的尸体时。他依旧不愿意相信,这个无时无刻不停的与他争论抗庭的女人,居然会这么轻易的死了。
可是他们找了好几天,他甚至叫人描了她的画像,叨扰得全程的人都不得安宁。为的就是问遍每一个人,尽最大的努力找到她还活着的可能。
可无一结果都是让人失望的!就在他以为也应该放弃的时候,这个女人竟然就这么神奇的再次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