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提及案子,楚芸清的飘散的心神,立即又聚集了起来。
她定定看着徐子清,抿嘴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徐子清长长叹了口气,道:“昨日……我与阿阎去了你被锁的空屋子,在那里面……找到了一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经过勘验和指认,应该是田掌柜无疑。”
“找到尸体了?”楚芸清一听,颇为惊讶的看着徐子清。可惊讶过后细细一想,她顿时又有些了然。
这也难怪昨日一天也没有见到徐子清和崔阎的身影,怕是两人那时应该对田掌柜进行尸检吧!
“是烧死的?”楚芸清拧眉询问。
徐子清摇了摇头,开口道:“身体被割了三十多刀,无一刀致命……乃血液流尽而死!”
“这……”一听这死法,楚芸清登时浑身一颤。瞪大了双眼,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徐子清。
一直缩在楚芸清身后的阿秀,不知是因为听到了徐子清的话,还是感受到了楚芸清身上的惊讶。身体猛的颤了一下,拽着楚芸清手的力道,立即又重了几分。
楚芸清被拽得生疼,啧了一声回头,吃疼的伸手将阿秀揪着她皮肉的手给推开了些。她龇着牙,揉了揉手臂,回头继续对徐子清道:“戳了这么多刀,还懂得避开要害。可见这人也是懂得些医理……如此一来凶手……”
“我仔细勘察过死者的尸体,以他身上的的伤口和血流的速度,至少要三天以上才会血尽而亡。其实你我心理都明白,谁才有这种心思与手段,能够将事情计算得如此!”徐子清打断楚芸清的话,直言将矛头转向了已经离世的福生。
提及这个人,本就有些郁闷的楚芸清,心头更是一沉。她拧了拧眉头,压下心头那一瞬间窜出来的不悦。抬眸细看着徐子清道:“我知道你说得不无道理,可这都不过是我们的揣测。我们并无直接证据说明不是吗?”
“不管是不是他,绑走田掌柜的的确是他不是吗?即使非是他动手,但定与他脱不了干系!”徐子清看出楚芸清心中不悦,却依旧是直言不讳的表明自己的意见。
“因为脱不了干系,就草草直接将这一条命案扣在他的头上是吗?师姐……福生杀福婶和田伯是有原因的!他不是嗜血杀人的杀人犯!”对于徐子清的坚决,楚芸清显得有些愤怒。
“啊……”突然激动的情绪,吓了阿秀一跳。她立即缩了抓着楚芸清的手,身子一下子就滚缩道了车厢的角落里。
听到阿秀惊慌的恐惧声,楚芸清愣了一下。心口翻动的情绪,立即平息了下来。
她放软了紧绷的身子,看了徐子清一眼,最后又重申了一句道:“我并不认为福生就是杀害田掌柜的凶手!”
想了想,她又觉得有些不妥。又再次添了一句:“至少……不会是毫无缘由的!”
“毫无缘由?若真是如此,那齐家那两个小孩又怎么算呢?”徐子清冷冷指出疑点,对于楚芸清明显维护福生的心里表示不平。
“齐家两个小孩……”提及此事,楚芸清突然一愣。浑浊的脑子,犹如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击了一下,顿时变得有些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