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起来!”元秀一皱眉,轻斥道。
昌阳公主见采蓝和采绿都是一脸震惊,语气却又一转:“我也只是猜这么个可能,毕竟皇后这回忽然要叫其弟尚你实在有些儿奇怪,她又不是才进宫,对你性情难道还不清楚?这会子不过是在你面前提了一提,你就气成这个样子,倘若当真下降了才知道那王子瑕尚主只为求富贵,对你全没半点儿真心,你岂能饶得了他?”
元秀蹙眉正待说话,外面却传来了脚步声,修纤见昌阳向自己看了一眼,微微屈了屈膝,悄没声息的转过屏风出去看了,元秀见状便将接下来要说的话止住,片刻后修纤回来禀告,低声道:“是驸马在外面问两位阿家可叙完话了。”
“就快好了。”昌阳公主点一点头,问道,“可是柳家郎君到了?”
“回阿家,正是。”修纤道。
“你出去请驸马先陪一陪柳家郎君看一看园子,咱们这里回头就好了。”昌阳道。
修纤出去告诉了崔风物,便听到门外脚步声逐渐远去,修纤回来抿嘴笑道:“驸马说虽然是六月里,但正堂放着冰盆,要奴叮嘱阿家莫要贪凉食多了仔细闹肚子。”
昌阳闻言心里一甜,元秀轻哼了一声:“他倒是有良心,不枉七姐你从前那样喜欢他。”
“好啦,五哥再怎么宠爱皇后想来还不至于糊涂到了逼着你下降给王子瑕,只是你也就要及笄了,究竟喜欢什么样的郎君心里可有个章程?如今我开了府替你掌眼的机会倒是多了许多,知道你现在厌着皇后不肯去蓬莱殿,若有喜欢的或者好奇的,不如就在这里,我找借口把人召来让你好好端详如何?”昌阳公主原本还要继续与她一起分析王子节的用意,如今被崔风物假修纤之口这样一关心,一颗心仿佛是泡在了糖水里也似,软得一塌糊涂,顿时有些坐不住。
元秀闻言横了她一眼:“长安城了据说最出色的几位郎君,看来看去也就那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