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他们走后不久,便有一白衣女子风尘仆仆地赶上,看着紧锁的大门,女子跌坐在地上无声地哀嚎。
黑衣女子出现在她身后,“小姐,你不要再伤心了,只有这样,云雀儿才能活下去。”
白衣女子躺倒在地,双眼失神地望着天际,“她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原来还知道她在哪儿,至少知道她还活着,可现在,我到哪儿去找我的雀儿。”
黑衣女子声音哽咽,“听说恩公是去了皇城。”
“皇城那么大,怎么找?”
“小姐,恩公应该还没走远,我们要不要追上去看一看?”
白衣女子猛然起身,正要一步踏出时却又停了下来,脸上痛苦地挣扎着而后又跌坐回地面,“唉!算啦!为娘的可不想将她再拉回这场争斗中来,随她去吧!咱娘俩的情份打今天起就算是尽啦!魅四,你个天杀的,看看你做的好事。”
雇了一辆马车,赶车佬儿是个说话漏风的豁牙小子,这厮是个正儿八百的流民,一辆马车是他全部的家当,走哪算哪,挣点银子也全都进了自己和拉车老马的肚子。
倒是吹得一手好牛皮,一路上给吴统两人自然带来不少的乐子。
车厢外,豁牙小子又开始了,“云雀儿,你知道从板门城到皇城路上,有多少股匪徒吗?告诉你,不是豁牙儿我吹,那些个马匪头子过半都陪小的我喝过酒,豁牙儿一通马屁下去,保准让他们找不着南北东西!”
吴统憋住笑,“车老板,你活在世上怕就是来搞笑的吧!就你这副尊容,大虫见着了都不知从哪里下口。”
豁牙儿姓车,单名一个炮字,闻言便是一脸的不服气,“客官,你最好对豁牙儿客气点,你这么在小姑娘面前拆我的台,小心我专门将你往马匪窝里引!”
云雀儿将脑袋探出车帘,“车老板,那你说说看,这道上哪里有马匪?都走了这么多天啦!不还是风平浪静吗?你唬云雀儿都唬不住,哪里来的脸唬我家伯伯。”
豁牙儿车炮脸色一僵,眼见云雀儿缩回了车厢,忙嘀咕道,“豁牙儿不是怕你们闷得慌吗?吹个牛怎么啦!又不能真吹出马匪来!”
说话间,马车忽然停住,豁牙儿车炮抖动着瘦弱的肩膀,回头朝车厢道,“客官,今儿个点子背,说马匪马匪就到,您不是说大虫见了小的都找不到地方下嘴吗?我怎么感觉他们好像是来者不善啊!”
云雀儿刚想探出头来却被吴统连忙垃住,朝赶车的豁牙儿车炮道,“前面这群家伙可不是马匪,马匪可没有这种气势,你小子尽管放心过去!”
“客官老爷,我怕!”
吴统无奈地摇头,“那你进来抱着云雀儿,我来赶车,记住,千万不要让云雀儿说话,更不要让她探出头去。”
车炮连忙起身钻入车厢,一把将云雀儿抱入怀中,“客官老爷,对这些人你千万得客气点,要是惹恼了他们,小的这辆马车可就保不住啦!”
吴统只是安慰着云雀儿,“雀儿啊!呆会伯伯若是和外面那群人打起来,你可千万不能出声,要是给那些人听见了,云雀儿可能就再也见不着娘亲了!”
云雀儿睁着一双大眼,伸手捂住自己的小嘴,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