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抹了把汗,暴躁地瞪了这人一眼:“我怎么知道怎么样?”
他斟酌片刻,沉声道,“这样,孤儿院那边,你们立刻去落实!等拿到地,陆总自然会相信我。”
那人连连点头哈腰:“是是是海总。”
转身,拨了通电话,大摇大摆地吩咐下面的人,“上次提过的那家孤儿院……对!马上给我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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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特助坐在平缓行驶的车里,感受着身旁男人越来越沉的气压,眼观鼻鼻观心。
额头却不自觉地渗出一滴冷汗。
眼角余光里身旁的男人眉头微微一蹙。
他立马转过头:“陆总?”
男人挺鼻薄唇,侧脸线条瘦削。
闭着眼,睫毛在眼下晕出一道灰黑色的阴影,覆在苍白毫无血色的皮肤上,惊艳有余,却独独少了几分人气儿。
过两秒,他睁开眼:“停车。”
声音很淡,但气息却凉得惊人,叫李特助很是不安:“陆总,您的身体……”
陆臻眉间褶皱更深,用尽最后一点残存的耐心冷声:“别让我说第二遍。”
李特助立时闭了嘴,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黑车缓慢停下,他下车,恭敬地替陆臻打开车门。
后者从车里踏出,抬手,摆了摆。
手腕在半空中划过一条弧线,李特助垂眼,恰好看到瘦削的手腕上一条墨色的纹路,从淡青色的血管渗出来,蜿蜒地覆在冷白的皮肤上。
他的眼皮跳了跳。
上一次陆总要求独处时,他仿佛看到过同样的纹路。
依稀记得,也是个艳阳天。
李特助曾听过关于这个陆家独子的传言。
据说他从小身体不好,得了一种闻所未闻的怪病,陆家为了替他看病,请遍了各地名医能人,却依旧没能医好这位小少爷,眼看他日渐消瘦,几乎无法进食。
陆家老爷子亲自去清尘山,从慧远大师处求得一枚玉坠,才渐渐好转。
只是到底痊愈与否,大家便无从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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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灼灼,路上行人被热得脸颊通红,唯独冷僻街角的一个高大男人面色苍白,嘴唇乌青。
陆臻垂眼,盯着在烈日下逐渐消散的黑纹,直到可怖的蜿蜒完全消失,才收回视线。
现在的他除了没什么血色外,看上去没有任何异常,然而下一秒,他却痛苦地弓了弓背。
扶着墙的大手上,青筋遍布,好像随时都能冲破薄薄的皮肤,炸裂开来。
陆臻冷着眼,低头。
按照以往的经验,待在这种艳阳天下,只要二十分钟就能恢复如常。
他缓慢抬腕,盯了眼表盘。
手腕还没来得及收回,却听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混合着浑浊急促的呼吸声,而后被人一个大力推靠到墙上,腕表被野蛮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