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荷包原本不是于杏儿的,应该是夏明月身上的,是陆远山把她送给楚氏时,身上带着的信物,说不好是楚氏从前送给陆远山的。
沈小娘把东西找了出来,这东西被塞到了针线盒子的底下,在一堆绣线里,她解释道:
“这还是前些日子,就是那些烂了嘴的说姑娘的那几天,妾想给姑娘绣条裙子,就想到这个荷包上的杏儿,拿出来对着画了个绣样儿。”
“刚好乔嬷嬷来找妾去问话,妾就顺手把这个东西塞到了针线盒里,这盒子当时刚刚好被老太太院儿里的人借走了,前天府里的管事儿过来,才顺便给我捎过来。”
“姑娘,妾真的不是故意不还回去的,实在是不敢,因为就在这事儿的第二天,正院儿里打死了两个照顾二姑娘的丫鬟……”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荷包和平安福本来是夏明月的,可是那一晚要把于杏儿送走,照顾的丫鬟手忙脚乱地把夏明月的东西放到于杏儿身上,之后不慎遗失。
那两个丫鬟被打死,一是因为遗失了重要的物件,再就是于杏儿已经送出去了,贴身服侍过的丫鬟就不能留了。
夏明嫣忽然想到另一种可能,前世为什么楚氏要当机立断地打死沈小娘,连让她跟沈小娘对质的机会都不给。
还有为什么楚氏宁肯冒着世人说她这个继母伪善的风险,也要跟着夏庸一起逼她去端侯府做妾。
夏明嫣不自觉地声音颤抖:“小娘,你再仔细想想,那天乔嬷嬷看到这个荷包了么?还是说她看到你画的花样子了、绣的裙子了?”
沈小娘愣住了:“没……没看到荷包,妾就是怕她看到,赶紧就塞到针线里了,刚好老太太的人过来,她之前问过这些绣线是哪儿买的,妾就顺手让她拿走了。”
“乔嬷嬷她是看到那个柿子的花样子了,那条襦裙的裙边儿了,她问了好几句,问妾是从哪儿看来的,妾就说是在卢阳时跟人学的……她怎么问都是这句话。”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夏明嫣脑子里顿时嗡嗡作响,有些事儿她终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