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罪名么,也会由着人们编排,越离谱越好,反正谁也想不到这背后的因由。

夏明嫣挑了几个柜子、案几,就去了关人的院子。

霞姑姑和画扇嘴里塞着布团被绑了个结实,尽管此刻无人看守,却也完全不用担心她们会逃跑。

一看到夏明嫣进来,两个人都瞪圆了眼睛,嘴里呜呜地叫了起来。

夏明嫣上前去扯出她们嘴里的布团,笑盈盈地道:

“画扇,你从小跟着我,有什么难处,大可跟我明说,为何要这偷窃的事?还一偷就是这么多年。”

画扇呜呜地哭着道:“姑娘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偷你的东西,奴婢也不该用这些钱财私下接济远在彭州的舅父。”

“奴婢真的知道错了,你去跟夫人求求情,不要把奴婢卖到煤场去。奴婢和奴婢的娘都愿意给姑娘做陪房,给姑娘你做牛做马。”

霞姑姑面有难色,她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儿:

“别求她,这件事是娘对不起你。可是……大姑娘,你不能怪画扇。画扇到你身边服侍时还不足十岁,夫人担心你对她有戒心,才隐瞒了我们是母女的事。”

“她是不该偷你的东西,她都是受奴婢教唆、指使。奴婢知道你不会让她回去,可你跟她主仆一场,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保住她的命。”

“我不保她,就是没良心了?”

夏明嫣被气笑了,“偶尔起了贪心,小偷小摸也就罢了,你们这一偷,可是十年,何况她做下的事儿,真的只有偷窃么?”

“今日夫人叫我过去,担心我不肯与二妹妹换婚,打算打死沈小娘,趁我心慌意乱、神思恍惚的时候逼迫我就范。”

“之后沈小娘死无对证,当年能作证的旧人也都不知所踪,你们就可以说当年是沈小娘和我生母勾结,犯下这等以庶充嫡的大错。”

“而今日我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世,不惜将沈小娘打死灭口,也会落得狠毒、弑母的罪名……一箭三雕,很好的计谋,好深的心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