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你别胡说！”小厮瞬间吓的脸色发白。

好可怕啊这个女人。

“孩子，莫在吾的面前不敢表达真实的自己，你并不坏，还有回头路走，平凡不见得不被人尊重。”

白冰倾摇了摇头：“你居于市井却窥视庙堂，偶也会故作高深，忧国忧民，人前不敢卸下伪装，人后不敢直视内心之肮脏。做好人不能有始有终，行恶事亦不敢彻底放纵，贪财恐世俗不容，好色只是嘴上说说，既非混世魔王，亦非盖世儿郎，见庙偶尔也拜，酒肉不曾离口，放生时慈悲为怀，杀生时手起刀快，蹉跎半生，无傲人过往可寻，展望未来，亦缺了一条路走到黑的赤子之心。

孩子，直视自己的平凡，平凡无罪。”

“谁，谁是你孩子！你不要再说话了！我让你不要再说了！我就是个来人间凑数的，我，我不敢，不敢做真的恶事啊！我就是想跟着富人多赚点钱，我，我没那么大胆子啊，你快住嘴吧，我求求你了，不要掀了我的遮羞布……”

小厮顶不住了，扑通一声跪拜在地，低着头，吓的号啕大哭。

说到人家痛点了。

这一幕把小月都给看呆了。

这……还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姐吗？

原来光是动口，也可以让敌人缴械投降的啊？

更加可怕的是，那几个围着中年男子和芊芊的武者才呆滞住了，一个个不敢出手了。

“孩子，莫哭，倘若你真走了不归路，会伤了家中父母的心，亦会伤了曾经为了这个九洲，不顾一切抛头颅洒热血的王者之心，倘若有一天，他回来了，看到了你们已经走错了路，该有多心痛啊。”白冰倾叹了口气：“直视自己，每个人都会在某一个自己该发光发热的领域出彩，莫要走上犯罪的道路啊。”

那小厮再抬头，明明白冰倾没有任何改变，却似乎在她的身子四周看到了一道圣洁的光芒：“菩……菩萨？”

“吾非菩萨。”白冰倾摇了摇头。

“你们疯了吧？都打起精神来！还有那个白衣女人，你是什么人？莫要妖言惑众！”谢仁指着白冰倾怒斥。

“吾是什么人？”

白冰倾笑了笑，正色道：“不过是一国之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