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倒是知礼。这卤肉,我吃着很不错。你小小年纪,就能有这般手艺,已经实属难得。你师父对你未免太苛刻了些。”
“妈妈谬赞了,您是方家出来的厉害人物,什么好吃的,是您没尝过的?”叶儿笑了笑,但脸上的失落却是瞒不住人的,“我的手艺都是师父教的,又是她带我来的京城……想来跟‘爱之深、责之切’一个道理,师父对我期望高,所以才对我严格。”
杨妈妈从前在方家的地位不算低,下头多得是阿谀奉承的小丫头。
但自打她随着方如珠出府赞助之后,便没有从前那种好光景了。
眼下,杨妈妈被叶儿奉承的十分舒坦,“妈妈我骗你一个小姑娘作甚?你这手艺,蜗居在宋家实在可惜。将来若是你不想跟着你师父了,我介绍你去别的地方,许你一个好前程。”
叶儿眼中骤然爆发出惊喜的光芒,连忙搁了手里的东西,端端正正地给杨妈妈行了个礼道谢。
杨妈妈手底下调教过的小丫头众多,便也习惯了她们这种见识浅薄的模样。
叶儿也会来事,装好了卤肉不算,另外还装了一份糟鹅掌,一包花生,一壶黄酒,满满当当地塞满了一整个食盒,让杨妈妈一并带回去。
杨妈妈不客气地受用了。
这天晚些时候,方如珠还是没寻杨妈妈,但也没有使人回方家传消息告状。
眼看方如珠并不准备把事情闹大,杨妈妈悬着的心落回了肚子里。
她吃着就叶儿装的食盒,安心在屋里歇着,乐得清闲。
只是一直这么清闲着也不是个事,三五日之后,方如珠被其他官家小姐邀去赴宴,却只带了芳沁一个人过去。
杨妈妈还是难免心慌,便又去灶房寻叶儿。
恰巧叶儿不在,杨妈妈也不能大张旗鼓地找她讨要白食,便自去外头买了酒和下酒菜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