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锦气得七窍生烟,一双肿成核桃的杏眼瞪得像铜铃。
但随即,她又反应过来,不敢置信道:“你说我是给旁人背黑锅,你知道我是冤枉的!你相信我?!”
宋玉枝拣了炕上另一边的位置坐下,“我不是相信你。我同你除了一个相同的姓氏外,没有任何瓜葛,以你素日里的行径,我相信你什么呢?我只是……”
“只是觉得你虽然不聪明,倒也不会那么蠢,会在宫里,会当着宫人的面,在我才帮你出头的情况下,就对我痛下杀手。而且我落水时,听到你大声呼救了。若真是你害我,喊两声装装样子便好了。没必要那般不顾形象,声嘶力竭……你没有那么好的演技。”
“好端端的,说事就说事,平白骂我蠢做什么?!”
宋玉锦嘴上还是半点不肯服软,但说着说着,她又抹起眼泪来,“连你都相信不是我做的,可他们都不信,我嘴都说干了,他们都不信我半个字。尤其是祖母,她素日里是最偏疼我的,今日居然和他们一样。”
“你也别怨怼。且不说你平素的脾气秉性和行事风格,只就事论事……”
今日宋玉锦一反常态再跟在宋玉枝后头当跟屁虫。
她所准备的寿礼又出了岔子,第一个怀疑到了宋玉枝头上。
后头宋玉枝又在人前大大地得了脸面,而宋玉锦献礼出了丑不说,还彻底被宋玉枝给比到了尘埃里,被从前相熟的手帕交,借着宋玉枝的名头,狠狠羞辱了一番。
“你想想,如果今日不是贵妃娘娘帮忙把玉像的事情揭过,而是让你被太后治罪。后头我又不曾去帮你去到颜雅晴面前出头找补。你那时候对着我,会是何种心情?”
宋玉锦被问了个没声儿。
如果事情真按着宋玉枝所说的那样发展,她心里肯定恨死宋玉枝了。
说不定还真会冒出在宫里害一害宋玉枝出丑的念头。
顿了顿,宋玉枝接着道:“他们不知道咱们私下相处的情形,便也不会知道,纵使你有贼心,也不会有贼胆。你虽是受冤,但也是因为你素日里行为不端,对我欺侮良多。说句难听的,也算是你咎由自取。”
这话,宋玉锦听着就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