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玉趁傅羡之出府,备上金创散松香膏等消炎止血的药,偷偷去了傅长临的院子。

当看见浑身是血,躺在床上连衣服都没换的男人时。

她心里一涩,忍不住掉下泪来。

难怪临渊让她等风波过后带上药来看傅长临,傅羡之只在宫人面前装装样子,根本就是准备让傅长临在这里等死。

她抹了眼泪,反手将门落锁,放轻脚步走过去。

床上的人慢慢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漆黑冷沉,看见她时才有了几分柔光,微微蹙眉:“你这个时候来,不怕被人发现?”

沈落玉面上没有太大表情,走到床边伸手解他外衣:“我若不来,难道要叫你在这里等死?”

她虽装作云淡风轻模样,可发红的眼眶却暴露了心里的担忧。

傅长临从床上坐起来:“皮外伤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沈落玉不信,执意要解开他衣服瞧瞧。

傅长临无奈一笑,规规矩矩坐好,任由她摆弄。

青衫脱落,窗外透进几抹阳光照在他苍白的皮肤上,血淋淋的鞭痕尤为刺眼。

沈落玉鼻尖一酸,连忙垂下头,拧开金创散往他伤口上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