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玉正准备休息,穿着中衣坐在铜镜前拆头上的发饰,一头乌发绸缎似地倾泻在身后,朱颜未施粉黛却不失妍丽。
清清冷冷的,像是初雨过后莲池里盛开的冷荷。
她转过头,看向傅羡之的目光也透着淡薄凉意:“王爷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吗?”
傅羡之呼吸一窒,短暂失神。
盯着她微微突起的白嫩锁骨,某处被砍伤的地方竟隐约充血。
他看了无数大夫,喝了不知多少汤药,难道起作用了?
傅羡之压下心头激动,板着脸走过去:“本王特意给你准备的静玉阁为何不住?”
沈落玉挑起一丝乌发在手心,眉眼微垂:“是给我准备的,还是给先王妃准备的?”
傅羡之眉头一皱:“有什么区别?”
沈落玉看着他,似笑非笑:“那里有先王妃的冤魂,我不敢住呢。”
傅羡之彻底沉脸,扯住她的手腕:“整天冤魂冤魂,你的疯病已经好了,还在胡言乱语什么?”
“王爷难道看不见吗?真是奇怪,先王妃的冤魂在王府里到处飘,说自己被逼跳楼,和修儿生死分离,要找您和陆灵芸报仇呢。”
“马上就要过年了,王爷要不然还是找个道士看看,别到时候连个安生年都过不了。”沈落玉微微蹙着眉头,真假参半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