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男人从沙发上站起,灯光下,那张俊美已极的脸上,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无端令人心中一阵发寒。

阿渊一怔,仿佛这才后知后觉一般,冷汗直冒的低下头,哆嗦道:“十,十七年了,少爷。”

男人望着他,低低笑了一声。

“你在害怕什么?”男人走到阿渊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阿渊下巴,那双深邃的眸子仿佛打量猎物一般,打量着阿渊。

十七年,已经是很长的时间了。

他身边的人,从来都不超过一个月。

阿渊是例外。

阿渊是留在他身边唯一一个超过一个月的佣人,事实也证明,阿渊忠诚,就像是他身边一条最听话的狗。

“我,我没有。”阿渊紧张的低下头,小声解释。

阿渊知道,这位少爷要的不是他的解释。

但他必须要解释。

这样一来,少爷才不会生气,因为只有这样,少爷才觉得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想回家吗?”男人冲着阿渊恶劣的笑着,骨节分明的手指,却一点一点攀上阿渊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