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板：“……”

白老板百口莫辩：“那当然是因为她是个女子，所以才……”

“女子怎么了？”

牧恩不屑道：“一群沽名钓誉的酸文人，他们连女子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我跟着他们能学什么？”

白老板干瞪眼：“那银子都花了，你总不能不去吧？”

“去啊。”

牧恩狠狠咬断嘴里的肉，含糊不清地说：“为什么不去？”

白老板错愕道：“那你刚才说……”

“我可什么都没说。”

牧恩低头扒饭：“锦珠姐姐希望我去，我就去。”

他现在还太小了，什么都做不了。

与其每次都只能被迫看着，不如换一条路。

他一定能做到想做的！

白老板嘀咕着年纪大了搞不懂年轻人，兀自纳闷了片刻，就端着碗去跟村里人讲热闹磕牙。

之前熬药的大灶上换了另外一种让人心安的饭菜香气，伴着人群中爆出的笑语，仿佛是在冰天雪地中无声破开了一缕暖风将至的气息。

全场除了心不在焉的谢二伯和二伯娘，最后悔的人就是谢锦珠。

她不该来这桌的。

从一开始就不该来！

三太爷从树根底下挖出了珍藏多年的好酒，站起来就要敬谢锦珠一杯。

谢锦珠推拒不过又都是村里的长者在劝，不得已仰头就是一口闷。

可第一口闷完了，谢锦珠才惊悚发觉已经有好多人都端起了杯子。

四面八方全是劝酒的声音：“谁说女子不如男？拿出点儿气魄来，喝！”

“里正大爷亲自敬的，你总不能不给面子吧？”

“来来来，大娘也敬你一碗！喝！”

三大爷总共挖出来两坛子好酒，将近一半进了谢锦珠的肚子。

等谢锦珠终于被谢老太捞出重围的时候，村长他们已经开始大舌头了：“这孩子好，真的！”

“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