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4章 寻找证件

戴建业已经向张志松阐述了诸多大道理，但理论归理论，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方组长的意图再明确不过——非得让这狡猾的小子尝尝刻骨铭心的教训不可。

审讯室内的气氛凝重而压抑，张志松被牢牢地绑在椅子上，无法动弹。

戴建业拿起一把钳子，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冷光，缓缓走向张志松。

接下来的时间，对于张志松来说，每一秒都是煎熬。

钳子夹住张志松的腋下的皮肉，痛苦使得他的面容扭曲，额上冷汗直流。

很快，他几乎要昏厥过去，那种钻心的疼痛让他产生了强烈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绝望感。

“怎么样，这次知道在方组长面前说谎的后果了吧？”戴建业冷冷地问道，同时直接甩掉手上的水珠，甚至都懒得用毛巾去擦。

然而，自从谢友建搬来之后，却未曾向房东提出过修剪的要求。

戴建业抽了他一耳光。

接下来，便是去茅房寻找被张志松丢掉的证件。

方如今道：“你逃什么，这里不是还有一个人吗？”

方如今点点头，给戴建业使了个眼色，毕竟是十二根小黄鱼，价值不菲，没必要便宜了南京的同行，至于顾清江和其他行动队员，方如今自然不会少他们的辛苦费和车马费。

方如今沉思片刻，然后道：“建业，你去检查一下靠近窗户的那棵大榕树，看看树枝上是否有捆绑过的痕迹。”

方如今挥汗如雨，连着捞了几次，但依然没有发现那个布包。

“用粪瓢太慢了。”方如今坐在地上低声道，“每次要把粪水和可疑物一起舀上来，然后又要用水冲，再弄得一会，粪池里面水会越来越多，到时就更慢了。”

随后，方如今三人进入屋内进行仔细的搜寻，衣柜的下方确实有一个隐秘的暗格，暗格的大小恰到好处，确实足以容纳一部微型电台。

此时，谢友建的间谍身份基本上已经坐实了。

除此之外，他还发现了另外一个暗格，里面存放着十二根小黄鱼，都用红布包着，放在一个黑漆木盒里，张志松看到之后简直就是喜出望外，当即将其昧了下来。

“我觉得可以不必弄上来，那样就会快得多。”方如今盯着戴建业道。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肯定和欣喜。

电台的天线需要被安置在室外，但如果直接暴露在外很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

每一次钳子的紧箍提醒着他，自己已经一只脚踏入了地狱。

“那如何分辨的清，总不会……”戴建业有些疑惑的说着，突然住口不言，转头看向方如今。

已经气息奄奄的张志松这时总算喘了口气说道：“长官，别打了，求你了，别再用刑了了！我什么都说！”

方如今和戴建业带着张志松一起驱车赶到了谢友建的住处，这是一所非常普通的平民住宅，四间瓦房，房前一个狭小却整洁的小院映入眼帘，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榕树赫然矗立，巨大的树冠如同一把巨伞，几乎将整个宅子都笼罩在其浓密的枝叶之下。

戴建业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次深刻的教训已经让张志松彻底臣服，也让他明白了在方组长面前，任何谎言都是徒劳的。

“我为何不能，也是为了工作嘛，早些找到早些离开此处。”方如今一边活动手脚，一边说道。

没过多久，他指着其中一根树枝对方如今喊道：“组长，你看这里，确实有捆绑过的痕迹。”

戴建业转身出门，将方如今请了进来。

戴建业用一根竹枝拨弄几下，难以压抑的轻声叫道：“张志松，你这狗东西，证件扔了就扔了吧，还包石头做什么，净给老子添麻烦。”

张志松赶紧弯腰道：“不敢，不敢……”

到了房外粪坑位置，方如今此时对那恶臭毫不介意，迫不及待取了地上的粪瓢在粪坑中探到底，用力舀起一瓢，感觉十分有重量，小心的抬起来，却是一堆混合屎尿的黑乎乎的东西，轻轻地翻手腕，倒下去，并没有发现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