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早已跳得乱了节拍,嘴巴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低了头,一味地吃饭。洪远只是淡淡地朝她点了点头,便和诚叔喝酒去了。今晚诚叔心情很好,拉着他喝了不少酒,瓶子空掉好几个,最后,诚叔给喝倒在桌子上。
廖燕燕无措地看着倒下的诚叔,好在有洪远在,他利落地把诚叔搬上床,廖燕燕这才想起,要给诚叔弄醒酒茶。她迅速弄了一碗端过来,要喂给诚叔时,被洪远截住。洪远的手轻轻握在她的腕上,她惊得一抖,心脏也跟着抖得落了节拍,一时停跳。
“我来。”他道。
喝了酒之后,他的声音醇厚得有如百年阵酿,好听至极,在这样的夜晚,仿佛一阵轻风,吹拂在她的耳廓周围。她的脸,一点一点红了起来,艳若桃花。
没喝酒的她比喝醉酒的诚叔的脸还要红。
她把碗递给诚叔,迅速转身出去,站在廊下借着凉风平息着脸上的热度。不知何时,腰上突然一紧,她落入一具宽大的怀抱。廖燕燕的心登时停跳,整个人僵在那里。
背后人的脸轻轻压下来,下巴落在她的肩头,“廖燕燕,我想你了,怎么办?”
这悠悠的声音,分明熟悉,又如此陌生。洪远,向来都是顶天立地,意气风发,何时有过如此柔情?而她被这句话惹得兵荒马乱,早就乱了阵脚。
腰间的手更重了些,几乎要把她揉碎在怀里,揉进他的体内。他轻轻呼吸着,淡淡的酒味飘到她的鼻端,她觉得,自己醉了。
“你是不是……喝多了。”她不安地轻问,嗓子里透着一丝娇柔妩媚。
廖燕燕狠狠地窘了一下,却没出息地想,真那样,她应该不会叫的吧。虽然想想都觉得羞,她竟有些期盼。
明明前段时间,他们还是那么疏远的关系,几乎要变成平行线,突然之间又这么亲密了。
她在他怀里不敢回应,身子却软得发狠。洪远唇对准她的唇狠狠吻上去。他像行进了几百里,渴了几天的旅人见到水一般,不肯放开。
廖燕燕知道自己该推开他的,可她一点力气都没有,最后像浮萍一般反倒攀住了他。这无疑于对他的鼓励,廖燕燕稚嫩至极,根本没有反抗他的能力,只能随着他堕落,沉沦……
廖燕燕完全没有想到,两人能从几乎要各奔西东忽然就发展到了这下,等到她清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
她和洪远有过几次差点擦枪走火,但都没有走到最后一步。昨晚,到底怎么了?
洪远已经不在床上,这让廖燕燕又稍稍自在了些,她还真没办法这样与他面对面。她看到身上洪远留下的痕迹时,唇上不由得扬起了羞涩的笑容。
待她换好衣服走出来时,看到洪远立在树下,他对面,站着她并不想见的人,洪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