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风行看着面前的张灵若，明明是一脸期待的样子，却又反复的求证自己，生怕自己反悔，忽然，忍不住伸过头去很温柔地，亲在了她紧紧抿住的嘴唇上。

张灵若愣住了，可是还是看见了莫风行带着柔柔笑意的眼睛，他的眼睛好像在说，这样呢？你相信了吗？

忙不迭的点头，张灵若的眼泪又流下来了。张灵若从来没有这样的感受，和夏明羽在一起的时候，虽然有时候也会心跳加速，却从来没有这种酸酸涩涩，想要哭的感觉。或许这就是一种强烈到想要人保护想要人疼爱的感觉。自己不是女超人，很多事情，并不是不能做，但是还是希望有一个人挡在自己前面，语气温柔但是坚定地对自己说，“我来，你看着就好。”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怎么发现，今晚的你比以前所有时间加在哭的还要多？”

张灵若被莫风行都笑，想要去打他，双手却被莫风行温柔的抓住，“好了，我莫风行说过了，也答应过师父，这辈子，一定会好好守护着你。所以，不管你去哪里，上天或者入地，我都会陪着你。所以，只要是你想去的地方，不管让我失去什么，我都不会在意。”

张灵若紧紧地抱住莫风行，“师兄，你要记住你今晚说的话，千万不要骗我，也不要说好听的话哄我。你要一直对我好，非常好。”此时的张灵若竟然像个幼稚的小孩子，“是你让我再次相信了世间还有真正的爱情的存在，你也说了，无论我做什么事情，你都会义无反顾的支持我，甚至愿意为我离开你已经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失去，去向另外一个不知名的陌生的地方，所以一定一定不能骗我，因为我真的当了真了。”

莫风行点了点头，“有一件事情，我是绝对不会义无反顾地支持你的。”他的话音刚落，张灵若就抬起头来瞪他，“刚刚说的话，你现在就不想认了吗？是不是后悔答应和我一起回去了啊？你说啊？！”

莫风行笑的无可奈何，点了点张灵若的额头，“你的小脑袋儿瓜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啊？不要瞎想，我不会义无反顾支持你的，永远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你要离开我这件事。师妹，不要想着要离开我，我会受不了的。”

张灵若已经被感动的一塌糊涂了，却任然没有想到，莫风行会说这样的话，又忍不住想要去捶打他的胸膛，因为她总有一种被戏弄了的感觉。

“好了，好了”握住张灵若不安分的两只手，莫风行安慰她，“先不要急着找我算账，时候已经不早了，你再不告诉我，如何回到你的那个世界里去，天就要亮了。”

张灵若这才注意到，两人从破白心迹，到解释清楚一切，几个时辰已经过去了，擦了擦半干的眼泪，张灵若有些不好意思地从莫风行的胸口挣脱出来。今天晚上，她觉得自己和师兄两个人都很不对劲儿。自己是一个劲儿地流泪，像是要把她以前没有流过的眼泪全部释放出来，可是她真的很舒服。现在才觉得以前的自己有多累，虽然一直在哭，可是她却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

而莫风行，从一开始的轻描淡写说“自己已经有觉察出来张灵若不是真的张灵若”的时候，一直让张灵若的心情像过山车一样，一上一下的。他后来的表白，甚至是算不上表白的话，总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让张灵若忍不住泪流满面。原来的莫风行一直是一个冷酷杀手一样的人，却在今晚，为张灵若展现出来了，他特有的温柔，甚至还有笑脸。那句，“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直接让张灵若彻底的投降了，在这样的感情博弈中，输给莫风行，她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