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徐天宇眉梢一挑,眼中射出一道厉光,松真之后颈的肌肉顿时收紧,觉得扯动了喉咙,令他将后半载话吞咽下去,甚至呼吸都有些艰难。
徐天宇缓缓开口道:“有件事情需要弄清楚,我不是来认错的。”
这话一出,不止卓嵘神色有些僵硬愕然,就是陈大富也是猛然瞪大了眼珠子,徐天宇环视几人一眼,最后落在卓嵘身上:“错即是错,对即是对!我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卓老板管理这么一大摊子相信也会在某种程度上讲讲道理,为什么发生这件事相信卓老板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不需要我重复,花豹砍我义子九刀,我义子自卫将他打成重伤,虽然是花豹主动寻事非,可毕竟是一对一公平较量,吃这行饭不怕事上门,不管是谁引起来的,事上了门既然是一对一,谁输谁赢我都不会追究,只是这件事发生在我们之间,我们之间也有那么一点关系,我一生只有两个弟子,一个是卓老板您的儿子,一个是我的义子,承蒙真之还认我这个师父,我也就不能不管了。”
事实上当初松真之离开之时,徐天宇已经将师徒情义说绝,如今再提倒是厚了一层脸皮,本来这次过来他不想用师父的名义,可松真之一口一个师父,不管真心还是假义,徐天宇也就打蛇随棍上,正如他对陈大富说过的一句话:“我绝不许任何人伤害风逸。”为了风逸厚次脸皮又算得了什么?
此时徐天宇的语气很是强硬,“真之刚才也说了,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这没关系,今天我到这里来一是过来看看真之,二就是再来认识一下,免得今后大水又把龙王庙给冲了。”
说到这里,徐天宇举起酒杯:“今天我借花献佛敬卓老板一杯,以前的事就算了,希望不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大家和气生财。”
反客为主,何等嚣张霸道,卓嵘苦心经营武汉市场数十年,无论黑白两道均是树大根深,在武汉谁人够胆够资格在他面前说出如此霸道的话来?难道这群人就不怕死吗?以为靠着一张嘴皮子和两只手就能在自己面前当螃蟹?
只是刚才徐天宇那眉头跳动,目光如锥,直扎得心跳得厉害,忽觉得自己就算有松真之和最得力的手下在身边,徐天宇只要想,就能在眨眼之间捏住自己的咽喉,卓嵘有些后悔,怎么能离这个危险的男人坐得如此之近?一张茶几的距离是远远不够啊。
卓嵘强压怒火,眼见徐天宇喝干了酒,陈大富也讪笑着喝光,而松真之却是慢慢腾腾地往嘴边递,脸上仍是明媚笑着,却难免有些皮笑肉不笑,再无法笑得那么从容,松真之明显是犹豫不决,等他拿主意。
这一会卓嵘转过无数念头,终是头一仰将酒喝了,这会他也想清楚了,事后定将陈大富这根隐藏的祸患完全铲除,省却晚上睡不安稳。在武汉,他要把人踩成方的就会是方的,万万不会变成圆的。
“也罢,你是真之的师父,就这么算了。”卓嵘如是说。
两人话语行间均不自认是自己这边的错,又随便聊了两句,无非说些饮食和身体健康之类的话,卓嵘便准备打发两人离开,至于晚上请客吃饭的事也就不提了。
谁想他话没开口,徐天宇却微笑说道:“真之在我这里学了五年,五年时间不短却也不长,他从我这里离开之后有四年时间,期间我对格斗又有了些许心得,不如就趁今天传了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