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这句话，让司徒雅崩溃了情绪，“你够了没！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如果你真的爱我，你就不应该在我伤心，我难过，我委屈的时候摆出一副冷面，一副事不关已。更不应该在金妈妈敌对我，梦洁疏远我，郑冬妮嘲讽我，你母亲诉骂我的时候一动不动！白天昊，我真的累了，拜托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真的怕了，我不想再过以前的生活。我真的很害怕，知道吗？”

“对不起。”

“对不起？你说对不起？你以为你一个对不起就可以了吗？如果我杀了你全家，我和你说一句杀错人了，你就会放过我吗……”司徒雅话还没说完，白天昊就接了下一句。

“如果是你的话，我会原谅你。”

白天昊的话让司徒雅彻底愣住，“不，你疯了，你骗我，你玩我！”怎么可能？即使她杀了他全家人他也会原谅她吗？不可能，一定是想哄她回去才这样对她说下的谎言！

“真的。对不起，雅。我不能违背我母亲的话。”白天昊摇摇头，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听到这一句，司徒雅失笑了，“是啊，你不能违背你母亲的话啊，因为你是懦夫啊，你是庸夫啊，你怎么会违背你母亲的话呢？”

“不是的。”白天昊叹口气，道：“以前我一直没和你说，现在，我想好好的和你说。”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别告诉我你妈是杀人狂，一违背连你爸都给杀了！”此时的司徒雅简直就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白天昊直直的看着她，“我妈先天性有心脏病，曾经她受过刺激，弄得整个人都神经兮兮。因此被送进过精神病院，脑部曾经受过了一次刺激，却在出院的几年后，出了一场车祸。那一场车祸几乎要了她的命，脑部损伤更是严重，在车祸后的两年里，她失明又听不见，只能依靠着本能去吃饭等。面对她的只有一度的黑暗。”

司徒雅原本还想打断他的话，可是当她听完后，她已经惊讶的说不上话来。

“那场车祸，是因为我啊。”白天昊抿抿唇，“因此，我不会去违抗我母亲的任何命令，我觉得她曾经那么痛苦的两年，是因为我啊。我内疚着，不管是她的什么我都会去听，都会去做。最重要的是，她不能生气。生气的话，她很有可能陷入生命危险。”

也许白天昊这一辈子，只有现在才会噼里啪啦说了这么一大堆。

司徒雅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第一次，结婚的时候，第二次是我找你的时候。我很担心她会出事，会倒下，会重复以前的悲剧。”

她真的没想到木婉依有曾经那么痛苦的事情，内心对木婉依的评价悄悄好了一点点。可是这五年来她施加给她的痛苦，还是清楚的印在心上。

“那和我无关。”即使她有着痛苦的过往，也和她无关。

司徒雅说完后，试图要离开。可是白天昊再一次挡住了她的去路，好看的眉头皱在一起。“你愿意梦洁喊别人妈妈吗？”

司徒雅愣住，这用说吗？肯定是不愿意啊！可是不愿意又怎么样？离婚了，梦洁归白家。她能做什么？

“你愿意，我娶别人，从此以后我喊别人老婆吗？”白天昊脸上呈现了痛苦的神色。

她不愿意，当然不愿意，极度的不愿意啊！可是她不愿意又能怎么？能怎么？直到白天昊下一个问题，司徒雅忍不住了。

“你愿意看着我和别人剩下其它小孩子，然后冷落了梦洁，让梦洁失去了母爱，又失去了父爱吗？”

“你是笨蛋吗！我怎么可能会愿意？我怎么会愿意！”司徒雅冲着白天昊咆吼，泪水不争气的滑落了下来。

狠狠的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可是我不愿意又怎么样？我不愿意又能怎么样！白天昊，我真的不想回到以前的生活，我好害怕以前的生活，不管是谁对我的伤害都好大！你知道吗？你明白我的感受吗？每天看不到你，看不到梦洁，我内心真的好空虚你知道吗？”

白天昊嘴唇微微颤抖，好半响说了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