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背叛感情的男人,我会叫他从我身边滚开。”晨珂自信地回答。
“是这样啊!那么我告诉你,前一段时间我和天放同居了,就在他现在的小家,那一段时间我们就像夫妻一样的生活着。我不知道,这对于你来讲是不是一种背叛呢?”
蓉姐的话叫晨珂大吃一惊:“什么?他不是那样的男人!”
蓉姐从包里拿出一串钥匙,放到桌上,指着其中的一把说道:“这把就是他家的房门钥匙,你要不要和我现在就去试试,看看我能不能把他家的房门打开?”
晨珂愣在那里,血液上涌,她知道蓉姐没有骗她,那天她也确实看到了许天放和蓉姐走在一起,原来他在玩弄着自己的感情。
“对不起,蓉姐,我先走了。”说完,晨珂逃也似地离开了咖啡厅。
看到晨珂如此难堪的离开,蓉姐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她相信,假以时日,许天放会回到自己的身边。
花灯初上的夜,温情脉脉,可在晨珂眼里,却是涂了颜色的虚假温情,她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恼,想起了蓉姐的话,自己好似真的成了一个大傻瓜。
第二天下午许天放再打来电话,晨珂没有接,她缩在自己的壳里,没有勇气正视现实。她只是怕,爱情又如昙花一现,怕伤痕累累的心,在也无法痊愈。而许天放那里,却一直莫名其妙的,他不知道一向温顺的晨珂为什么突然间不接自己的电话,想了许多,还是不得而知。最后他给她发了短信:你到底怎么了?给我一个理由。晨珂看着手机短信,怅然所失。她没料到爱的背面有那么多始料未及的荆棘,她心碎地败下阵来。
窗户开着,风轻轻扬起,窗外茂密的杨树,碧绿的叶子,像摊开了的乞爱掌心。她站在窗前,欣赏着秋风中飘零的落叶,看着它们悠悠地去寻找归宿,没有秋来凋零的哀愁与感伤,只有笑对春夏秋冬的从容与潇洒,还有回归的喜悦。如果说人生是秋天的一片落叶,那么,凄凉的应该是它那逝而不返的光阴。可是,那飘零的叶子,是迫于凛冽的劲风,还是心甘情愿地奔向大地,以维持万物兴替的自然法则?我们不得而知。就像许天放因何投入蓉姐的怀抱,晨珂也不得而知一样。
这样美丽的下午,把晨珂的一腔厌烦衬得更不协调了。可恨的还不只是那些事情的本身,更有被那些事扰乱得不再安宁的心。“不值得的。”她自言自语道,“为这些事失望真是太廉价了。”她决定从此以后不再涉及那些风花雪月,她不再相信自己的感觉,她不再相信人世间会有她所期待的那种超越现实的爱情,就叫一切都以沉默来结束吧,未来她要守着她的杨宇和琼琼,安静地度完自己的余生,现在她才明白,只有杨宇才是对她最好的男人,她相信不管到什么时候,他对她都会不离不弃。
晚上一下班,许天放就加速跑了出来,他要拦住晨珂去问个究竟,他预感到发生了什么,但是任凭他想破大脑,都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而他的身后,蓉姐也悄悄地跟了出来。
准时,晨珂走出了单位的小铁门,许天放迎了上去,轻轻地说道:“怎么不接我电话呢?”晨珂似乎什么也没听见,自顾自地往前走去。许天放快步走到她前面,用身体拦住她:“你说话啊!你一向是直爽的女人,怎么现在变得这样不爽快了呢?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说出来才能解决啊!”晨珂站在那里,眼睛看着前方,还是默不作声,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是觉得在这场感情里,她扮演了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小丑,此刻不管说什么,对自己都是一个辛辣的讽刺,只有沉默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但是她不想再在嘈杂的大街上和他这样僵持着,于是她说道:“我今天有些累,改天再聊吧。”但是许天放的固执她是领教过的,果然他说道:“那么明天我还在这里等你下班,如果你明天还是累,我就一直等下去……”说完他闪开了道路,但是晨珂却无法再走,她不愿意与他毫无结果地纠缠下去,正所谓快刀斩乱麻,自己难堪也罢,小丑也好,就叫这一切都在今天结束吧!于是她对许天放说道:“好,我们今天把话说明白吧!因为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我们一起去吃饭。”许天放说道。
“我没胃口。”晨珂的口气冷冷的。
晨珂说话的语气叫许天放的心冰凉,他从没有见到过晨珂如此的冷漠,他浑身上下被一层冷气包围起来,九月的天气,他却感到丝丝的寒意袭来,他不禁问道:“你现在很厌倦我,为什么?昨天不是还很好吗?是什么叫你改变的?”
晨珂依旧是冷冷的口气:“是的,我对你厌倦了,因为我想不再沦为一个可耻男人的感情玩物,你既然有了一个可以给你家的女人,有了一个可以随时陪伴你的女人,而且你把自己大门的钥匙都给了人家,那么你就不应该在来伤害我,你这样的年纪也脚踏两条船,很好玩,是吗?”许天放的心头一阵吱吱嘎嘎,像齿轮锈死,旋转得十分吃力,只不做声。
不等许天放答话,晨珂便独自往车站的方向走去。
许天放当场愣在了那里,他终于明白了晨珂的冷漠。但是他只和蓉姐有过那一次一夜缘,平时也没怎么接触,晨珂是怎么知道的呢?谁向她透露的?
“难道是蓉姐吗?她该不会是那种人吧!”许天放自言自语道。他的心一直往下沉,他知道晨珂这次是绝不会原谅自己的。是啊,哪个人可以原谅脱离正轨的另一半呢,爱的空间有时是那么的狭小,容不了任何不属于两个人的东西,他沮丧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站在隐蔽处之处的蓉姐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第二天一上班,许天放艰难地给晨珂发了一条短信:“在感情面前我出卖了自己,自己给自己的灵魂加烙了耻辱的印记,我没有理由去解释,但是请你原谅我,好吗?”晨珂看完,立刻删除了这条短信,这个人还有这段感情给自己带来那么多的困扰和痛苦,她现在宁愿忘记这个人忘记这一切,这世界上的人们遇到什么难事不都把它推给时间吗,时间最是无敌,爱恨情仇,前生后世,怎样的刻骨铭心在时间面前都只是回首时的清淡云烟。
等到晚上下班,许天放也没等到晨珂的只言片语,他觉得自己无脸再去见晨珂,自己做出如此不堪之事,还有什么理由去见她?
许天放再次陷入了感情危机。
中午吃工作餐的时候,蓉姐端着餐盘走到许天放所坐的餐桌面前:“你怎么总是垂着眼睛没精打采的?”许天放回答得风轻云淡:“我对这个世界没有兴趣,现在也没什么值得我去关心的,我只是为活着而活着了。除去工作,我什么乐趣都没了。”这席话着实叫蓉姐隐秘地难过了一会儿,可又无药自愈了,这段时日,对她真是稀里糊涂的日子,她喜欢许天放,没有道理,没有章法,也没有指望。她常常在镶了金边的淡淡黄昏,漫无目的散步在那条浓密的林荫路上,只是为了心中那份惆怅的爱恋。自从上次在咖啡厅许天放向她明确了他的态度后,这叫她没有在接近他的理由了,她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女人,虽然她已经成功地叫晨珂隐身而退,但是许天放爱的橄榄枝依旧没有伸向她,除去慢慢等待,她实在想不出别的可行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