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怀疑的老昌王眯起两眼,看向卫妙音。

昨儿个真是她从火海里拿到的?

不是随便拿了丫鬟穿过、用过的物什搪塞自己?

卫妙音此时心乱如麻,手指搅紧绢子的她一直紧紧颔首,根本没有发现老昌王的视线。

好在老昌王的视线没有逗留太久。

谅小小庶女也没胆欺骗他。

更何况昨儿夜里他闻了闻,上头有姑娘家身上的香,还有一股子柴烟气,确确实实如文濯所说,是从火海里好不容易拿到。

可卫二姑娘这般镇定呢?

老昌王不解的视线再次锁定卫姮,试探道:“ 侧妃可是忘记此物了?”

章氏还等着卫姮出丑呢,闻言,眼里闪过冷笑的她佯装不解,问道:“王爷手里拿着的是何物?臣妇眼拙,瞧不出是什么。颜色倒是艳靡,像是姑娘家的东西。”

“还是夫人识货,此物正是卫二姑娘所用物什,同本王幽会时送与本王的定情物。”

老昌王说着便将薄、软的物什展开,蓦然是一条亵裤。

“亵裤?”

堂内是章氏尖锐声音,由惊转厉,喝道:“孽障!你还有话可说?私德有亏,败坏门风,我侯府的颜面都被你丢尽了!”

“多亏王爷宽厚为你遮掩,若是换成别的居心叵测之人,早就拿着你那脏东西,站在我侯府大门前吆喝,让全上京城的人都来围观!”

“母亲,事已至此,赶紧把这丢人现眼的孽障送进王府,好歹还是个侧妃。”

呵。

如今王爷都有物证,老东西只能捏着鼻子认。

至于卫姮——

章氏想起自己前世原配子女手里受过的气,吃过的亏,那辛酸与苦全是自己咽下去,根本端出继母的架子来压制他们。

更别说去骂他们了。

而今,舒坦啊!

刚才憋着一股气的章氏骂到通身舒坦了,老东西啊,这回看你怎么护着卫姮。

心里乐翻天的章氏,全然没有发现卫妙音在看到那微动的亵裤,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了。

那亵裤——

她怎么越看,越眼熟?

像是——

不,不可能是她的。

亵裤是她从卫姮的屋里拿到,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呢,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可这颜色,还有……

还有长短,太像自个的贴身亵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