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微末,怎么有本事设计本王。不过是圣上为堵悠悠众口,宣臣女进宫特意叮嘱了臣女几句。”

“并言,他日再受委屈,可进宫请圣上做主。 ”

这事,老昌王自然不知。

他近年愈发荒诞,确实招来圣上侄子不喜,上次的禁闭便是对他的警示。

不过呢,这次可不一样……

老昌王望着不惧自己的女郎,啧啧啧,小小女子怎敢妄想从他手里逃走呢。

更何况,她可是自个惦记许久的猎物啊。

“侧妃好生无情啊,前些日子还同本王卿卿我我,没承想,这才几日不见便同本王翻脸,侧妃啊,侧妃,你莫要仗着本王疼你,便在本王面前恣意妄为啊。”

一盆脏水便泼向卫姮。

章氏前一刻还惦记着卫姮打死了申嬷嬷,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立马跟上老昌王的步伐。

神态、语气尤为夸张顺着老昌王的话头道:“什么?你早与王爷私订终身了?这般好的事,你怎么不早与我说?姑娘大了要嫁人,我岂会拦你同王爷百年好合呢?”

“母亲莫不成也是昨晚受惊,这会子还不曾清醒过来吗?”

卫姮声色渐凉,连着眸里都有了丝丝寒气,“王爷污我清白,母亲不仅不帮我,竟还助纣为虐,母亲就这般容不得女儿,盼着女儿死吗?”

“我今日倒要问问,母亲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母亲?”

所言所问,是让章氏气短心虚,外厉内荏斥道:“混账东西!你同王爷私订终身,我不曾骂你、打你已是身为母亲对女儿的疼爱,你不感恩也就罢了,竟还说些大逆不道的话儿!”

“哦,我明白了,你这般有底气顶撞、气我,原来都是身后有王爷替你撑腰啊!”

“王爷,你这侧妃我是管不了了,王爷不如现在便领她回王府,省得日日在家里气我。”

“我还年纪,经不住气,只想多活几年!”

直接带走,连嫁妆都省了。

说罢,便背过身,装出一副气狠了的姿态。

真正气狠的是老夫人,刚跨进门槛,便听到章氏此番要糟践姑娘家的话后,好不容易缓过来的老夫人只觉眼前阵阵发黑。

一连受气,老夫人是再也撑不住,径直往前头栽去。

骇得古嬷嬷吓到失声,“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