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夏元宸早叮嘱过身边的暗卫,如果卫姮身边的丫鬟向他们打听一些无关要紧的事,如实告之便是。

血六咧嘴一笑,“王爷原先吩咐过我等,有些事姐姐们若问了,我等如初回答便是。”

是吗?

初春将信将疑。

转念一想,六护卫是王爷身边的亲卫,应当不可能骗她。

眼里的警惕淡去少许,但疏离依旧存在,“ 多谢六护卫为我解惑。甘果子还请六护卫带回去吧,我还要伺候主子们,不宜进食。”

她是再三推辞,血六同样没有强求。

更没有因初春的拒绝而生出尴尬或是不满,爽快笑道:“好,那我下次再给姐姐捎好吃的零嘴。”

“外头冷,姐姐回屋坐吧,我去上房看看。打扰了姐姐,告辞。”

双手抱拳,朝初春一礼,便大步离开。

“六护卫慢走。”

初春同样微微委膝回礼。

等血六走近些后,初春站直身子,朝上房方向看了一眼后,方回屋里。

等姑娘出来后,她得告诉姑娘,王爷暗里有查过姑娘。

王爷应当是知晓姑娘乃侯爷的嫡亲姑娘,为何还要暗查姑娘呢?

是对姑娘不甚放心吗?

既是不放心,为何又让姑娘给王爷针灸呢?

不对。

也有可能是暗查在先,确认姑娘不会伤害王爷后,才同意姑娘给王爷针灸。

初春又想到一件往事。

姑娘还在暗查胭脂时,王爷便已知晓姑娘在做什么。

如此看来,姑娘确实早知道王爷查过她了。

初春心里是悄然松口气。

既早知道王爷私下做了什么,已经把王爷放在心里头的姑娘就会伤心了。

说到底,初春还是担心卫姮因情而伤心。

上房那边,血七淡地扫了眼铩羽而归的血六,平静到好像早知后果。

“唉,伺候卫姑娘的姐姐们,都不好糊弄啊。”

走近了血六难得叹气一声,“以后我得小心些才成,不能得罪了几位姐姐。 ”

他得罪了不要紧,最怕就此连累王爷呢。

血七冷漠,“捷径不可取。 ”

血六白他一眼,咬牙,“你这话忒难听了些,什么叫捷径不可取?我那是交好,交好,懂吗?”

“因人而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