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幽打帘进来,看到章氏和哥哥两人独处一屋,身边没有一个丫鬟、婆子伺候,不禁微微蹙眉。

婶子也是没规矩。

哥哥虽是她侄儿,可到底是男子。

婶子是寡居,怎能如此不重礼节,单独见哥哥呢。

她是不好说婶婶,回头同哥哥提一嘴了。

读书人,名声要紧。

章氏这会子脸还隐隐有些发烫,卫文濯倒也机灵,给她端了茶,又在卫云幽的眼皮子底下,似不经意轻地摸了摸章氏的手,又触电般的惊弹缩了回去。

章氏:“……”

不得了啊。

这般会撩人。

正好卫云幽打着万福,垂首请安,丝毫没有发现眼前的两人在自个眼前行有悖伦理的脏事。

章氏轻瞪了胆大包天的俊秀儿郎一眼,换来卫文濯紧张又克制的暖笑。

哎哟。

可真真受不住了。

读书郎都读了什么书?

怎么这般讨人欢喜呢。

借着吃茶,以袖掩住眉梢间还不曾来得及散去的媚意。

初次如此,虽有些慌,可委实刺激,令她欲罢不能。

吃过茶,章氏也缓过来了,笑盈盈地问起卫云幽,“大冷天的寻过来,何时如此着急?”

“婶婶……”

还没有开始往下说,卫云幽便哽咽起来。

章氏不爱哄人,听到旁人哭,她脑仁都痛。

眼波流转,含情脉脉睨了卫文濯一眼,“濯哥儿,你快快问问云姐儿到底发生何事了吧。”

大好的日子跑到她跟前哭哭啼啼,晦气。

卫文濯告罪,“婶婶好生歇息,侄儿和云姐儿先行告退。”

这就走了?

章氏心生不舍,挽留他,“我回床上歇会,你们兄妹俩便在这儿说吧。”

说完了,正好可以进内室伺候自己。

卫文濯却没有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