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软木的亲卫痛到额头大汗淋漓。

卫姮看过后箭头后,温声道:“还好,无毒,也不曾伤到骨头。养上十几日便可痊愈。”

箭头取出来,软木也就不需要咬了,亲卫吐到软木,惨白的脸上露出笑容,“多谢卫大夫,卫大夫辛苦了。”

多亏有卫大夫在,不然,大风雪天还得在巴县寻大夫,麻烦。

卫姮笑着说“不辛苦”,便为亲卫撒上止血粉,金创药。

待她忙完,抬眼便发现阿弟兰哥儿,两眼泪汪汪看着自己。

可把卫姮吓到连手上的血都顾不得清洗,赶紧走到嫡亲的弟弟身边,拉了他的手,着急道:“好好的怎么哭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还是把兰哥儿当成孩儿,急忙四下检查兰哥儿可是有受伤。

兰哥儿抹干净眼睛,哽咽道:“阿姐,我没事。我是想到阿姐以前随父亲在边关,一定吃了很多的苦头。”

漠城更苦,荒凉、无水,山脉贫瘠,一年四季风沙极大。

又常的羌人来犯,阿姐是女郎,又那般的小,自己留在了富饶的宁苏,吃香喝辣,所用物什无一不精细。

可阿姐呢——

越想,卫兰微心里便越加的难受起来。

“呜呜呜……阿姐……”

眼泪是哗哗直流,悲伤到深处,一把揽住卫姮,哭声渐渐变大。

田校尉:“……”

看到一愣一愣的直挠头。

兰世子这是咋了?

好好地哭什么啊。

还好是见着卫小姐方哭,若当着他的面儿哭,被卫小姐撞见,那他可真是有嘴都说不清楚了。

哭声还把夏元宸、顾将军、明远庭都引过来了。

顾将军见到田校尉,虎着脸招手示意田校尉过来。

田校尉正好不知所措,见到将军找他,赶忙过来,“将军……哎哟……”

话还没有说完,脑袋便挨了顾将军一巴掌。

训完人的顾将军沉道:“说,是不是你欺负了兰世子,惹他哭了?”

“将军,我没有啊!”

祸从天降,脑袋莫名挨了一巴掌田校尉大呼冤枉,“卑职真没有惹哭兰世子啊,卑职就带着兰世子过来看卫小姐给亲卫取箭头,卑职真的什么都没有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