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庭不辨不解释,重复前面所言。

是块硬骨头。

那位目有精光的婢女收回打量视线,尔后,垂眼敛息悄然离开。

“你不说,本宫也知晓是谁。荣王家的丹华郡主,是吧。那晚,就是她拦了敏成,诬陷敏成偷养了戏子。”

大长公主说着,冷冷哼了一声,“好一个丹华郡主,无凭无据的事,她倒是说得有模有样!还有那个已故勇毅侯的嫡女卫姮,据说也为难了敏成?”

“明副统领……”

“微臣在。”

“诬陷他人,是何罪名?”

明远庭肃穆,“回大长公主,微臣并不知晓郡主与县主之间发生何事,恕微臣无法回答大长公主。”

不是无法回答,同回答得滴水不漏!

大长公主想,她应该收回刚才对明远庭“木讷、不善言辞”的评价。

不愧是明达兼的孙子,不仅骨头硬,这嘴,也是硬。

“你这是执意要与本宫作对?”

“微臣不敢。”

“你还不敢?本宫几番问你,你句句拒应,明远庭,别以为你是禁卫副统领,本宫就不敢对你怎样!”

“本宫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到底是谁在圣上面前,诬陷本宫的孙女!是丹华郡主?还是那个叫卫姮的女子?”

卫姮,这也是个厉害的。

三言两语能把丹华郡主劝动。

那晚,丹华郡主真和敏成吵起来,反是件好事。

长公主府便能及时知晓此事,连夜把那些药人抹去。

陛下纵有心来查,也查不出什么。

可惜了,时机稍纵即逝。

明远庭面不改色,就连声线都依旧平淡,“回大长公主,微臣不知。”

大长公主怒而拍案,戾喝,“好,好,好,好得很啊!来人!把这竖子拖下去,给本宫打!”

怒喝过后,又是一阵剧咳。

而这次咳嗽,竟是咳出了血。

“大长公主,息怒!”

一直留意的医女脸色惊变,以最快的速度再次为大长公主扎针。

却晚了一点,坐着的大长公主倏地一声停顿,喉咙里发出短促的破风声,下一息,身患顽疾的大长公主背气晕厥在。

“大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