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姮收回了手, 又细细端详他的面色、眸色、 瞳孔,少顷,才道:“三爷若还有大抱负,接下来可不能再催动经脉了。”

“余毒只差一点便入您心脉,再来一次,大罗金仙都救不回您。”

夏元宸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有如此大的凶险。

幽深凤眸深凝着她,叹道:“辛苦你了,以后我再不会如此。”

他的眼神太过深幽,漆黑的眼里更是蕴着让她想回避的柔软,卫姮默默紧了紧手,垂下眼帘。

道:“您记住就好了,遇事总有别的法子解决,大可不必冒着要了自己命的法子,去应对突出的事。 ”

也是他昨天反应及时,赶紧让血七过来寻她,她用银针及时护住他的心脉,今晨他哪还能强撑着身子,乘马车去找她。

微地顿了一下,又道:“……今晨我只是想看看您是否还活着,并无别的意思,您大可不必撑着身子来侯府寻我。”

眼见着两人的关系要迈出一步,夏元宸又岂容再退回原地呢。

双眼锁定她,慢慢地道:“你好意来小院探望我,我却不在,我怕你生气。”

怕她的冷性情上来,干脆对他不理不睬,那他该如何是好?

想放开她吧,很难。

想留着她吧,又怕她为难。

两两纠缠,不得其解

最后还是顺了慧安大师所言:万物皆有所遁,顺其自然方是大道。

那便顺其自然吧。

卫姮沉默了,微地抿抿嘴角,“没有生气,我是大夫,您是患者,公孙宴临走前又将您托付我,在他没有回来前,我需照顾好您。”

又拿以前那套说辞搪塞他了。

夏元宸好整以暇地笑问, “照顾我,只是因公孙宴?”

卫姮不假思索回道,“当然啊。”

夏元宸扬了笑,“那你为何不敢看着我说话?”

卫姮猛地抬眼,“有什么不敢?”

为了证实自己敢,她还有意把双眼瞪得很圆。

圆溜溜的,像是林里受惊奔逃的小鹿,格外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