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妙璇再次被抓的时候,显得十分疯狂,且不解。据说她一边叫着老太太的名讳,一边高喊不可能。
“现在已经将雪妙璇移交给警方处理,她手里还握着一部分雪伟偷税的证据。”祁大一丝不苟地汇报,好半天没有等来回复,一抬眼,却看见自家总裁在发呆。
祁珩为人极度自律,将“严以律己,宽以待人”奉为铁律,并坚持贯彻到底。别说是发呆了,就连走神都是极为少见的事情,如果不是祁大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这是祁珩会犯的错误。
“祁大。”祁总忽然叫住他,“你感情经验丰富吗?”
提及此事,祁大羞愧地低下了头。
男人轻笑一声,像是知道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眼神仍然望向不远处,那里安放着程子玥香甜的睡颜:“有一个问题,我苦恼很久了。”
祁大硬着头皮接道:“您请说。”
“如果你误会了一个人,并因此给她带来了无可逆转的伤害,应该如何补救,从何补起?”祁珩问道,又像在自问自答,“她为了朋友的弟弟尚且可以如此不顾性命,如果是我呢?”
如果是他的话,她会不会根本就不会去。
祁大知道他心中已有了模糊的答案,男女爱情的事情,他着实研究不透,只要能追随在祁总身边,就已经很好了。
人来又走,房间里只余下两个人,祁珩坐在程子玥的床边,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手上的伤已经经过了简单的处理,看上去仍是娇弱的。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副身体,硬生生撑住了雪妙璇的全力一踩,指骨没有碎,也不知是她的运气好,还是命大。
祁珩替她捋了捋汗湿的发,手指一路流连,最终落在她的左耳边,上面有一道陈旧伤痕,不知是被什么所伤,看上去分外可怖。
“程小姐的左耳是永久性损伤,治愈的可能性很小。”医生的话言犹在耳。
冰块灼伤,失聪,失忆,绑架……程子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还经历过什么?
指腹停在唇边,温柔地摩挲着那一抹他日思夜想的,次次在梦中徘徊的柔软。没有什么犹豫,祁珩俯下身吻住了她。
若再有这样的事发生,我一定会在你身边。
不,绝不会让这件事再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