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叶繁霜问到那个神秘男子的时候，一人一鸟却都是十分茫然的。

师尊茫然，他充分理解，可幽荧茫然……叶繁霜十分不解。

在他的反复追问之下，幽荧依然一脸便秘的样子，憋不出半句有用的话，叶繁霜只好绝望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叶繁霜无奈地抬起胳膊，把那流云般的印记往幽荧面前怼了怼：“你方才见到这个不是反应很大吗？你对着它再仔细想想。”

幽荧十分苦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小脑袋，那一头已经凌乱的头发，正如他的脑子一般，是乱糟糟的一大团。

“繁霜，我方才一看到你，不知为何，就觉得你身上的魔气特别特别熟悉，可是再去往深了想，又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顾清川摇摇头，揉了揉幽荧的脑袋以示安抚，相识数百年，他对幽荧如此行径倒是毫不意外。

“繁霜。”顾清川道。

“当年我收下幽荧之后，也曾像你这般，问过关于那男子的事情，可惜早在那个时候，幽荧就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此事……也不必强求。”

叶繁霜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看来幽荧八成是被那男子抹杀掉了从前的记忆。

他只好最后再问一句：“幽荧，那你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留下来？”

闻言，幽荧的目光变得幽远起来，连带着那幅小孩子般的皮囊，都仿佛一瞬间变得苍老了不少。

他捋了捋自己下巴上根本就不存在的山羊胡，开口悠悠地说道：“固守天心，山河永清。”

叶繁霜点点头，盘算着，自己迟早得去一趟禁地。他现在对于那个天心，真是无比的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