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母说着,从旁边柜子里拿出纸袋递给他,“逸逸,我给你织了一件毛衣。马上要入秋,过两天冷了就能穿。”
“妈!现在才七月呢!”景安嘟囔着提醒。
七月份正是天最热的时候,过两天还是三伏,大家恨不得脱光了去街上裸|奔,谁会穿毛衣啊?
“没关系,等秋天就能穿了。”景逸把袋子接过来,仔细收好。
“哎,就是说啊。”母亲开心的连续附和几声,上上下下打量自家儿子,情绪再度忧愁,“你最近又长高了一点,也不知道到了秋天,我织的毛衣合不合身。”
顿了两秒,她又说,“你如果觉得不合适,妈妈再帮你织一件。”
景逸感受到货真价实的炙热母爱,无奈提醒道,“妈妈,我今年已经十八岁了,不可能长那么快。”
就算人类发育最快的时候,也不可能夏天织的毛衣,秋天就不能穿。
又不是小猪猪。
“你哪有十八岁?胡说。”景母笑着拆穿他,“生日还有小半年呢。”
“呃……”想要一夜之间变成十八岁的景逸小朋友沉默了。
景母生病以前是个绣娘,精通各类纺织和刺绣工艺,什么图案都会绣,远近闻名的心灵手巧。
她重新拿起绣了一半的布料,边做工边絮絮叨叨跟他讲最近发生的事,嘱咐景逸好好工作,不必挂念家里。
跟自己的经历比起来,她说那些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景逸却很有耐性,听得津津有味。
“……安安她期末考试,拿到了全班第一名,还不让我们在电话里告诉你。”母亲笑了笑,促狭的看向女儿,“这小丫头非要亲自跟你说,又一直不好意思开口。”
“妈妈!你怎么说出来啦!”景安跺跺脚,焦急地说,“我要自己告诉哥哥。”